“好马好马,脾气挺倔,就是个头小了些,正好给我家牙签骑。”
“魏叔!”
庭烟疾步跑过去,使劲儿拉魏春山的胳膊。
一开始她还担心会被这些老鸨子龟奴给欺负了,而今,她真的心里愧疚万分。瞧瞧魏叔做的好事,在人家大门口撒尿,推倒人家的墙,打坏了人家的龟奴,骑了人家的狗。
好么,这会儿满院子的人都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一个不小心,下一个被揍的就是自己。
只见那方才还蛮横凶狠的老鸨子此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带着她的几个jì • nǚ跪下,双手合十,连连给魏春山祷告:
“这位大王,求求您去街尾王婆子那里玩去吧,她们一家子都是坏种,真的,奴家小本生意不容易,求求您高抬贵手啊。”
“老子哪儿都不去!”
魏春山打了个酒嗝,一手拉着狗链子,另一手搂着庭烟,扫了眼院子里被吓坏了的男男女女,喝道:“嫖客跪在左边,jì • nǚ跪在右边,赶紧的,不然老子可要发飙了!”
众人都见过魏春山的手段,晓得这醉汉凶蛮,万不能得罪了他,只能听从。
不多时,那起衣冠不整的嫖客和龟奴闷着头跪在左边,而老鸨子和jì • nǚ们则哭哭啼啼地跪在右边,一个个双手合十,朝还算仁善的庭烟磕头,求她发发慈悲,赶紧带走这位凶神。
“魏叔,别闹啦。”
庭烟使劲儿往出拉男人,强忍住笑,哄他:“别搓摩人家了,你瞧,天也晚了,咱们得赶紧找个客店。”
“不走!”
魏春山左摇右晃,差点跌倒,这男人冲着跪在面前的嫖客jì • nǚ们嘿嘿傻笑:“我从小就有个梦想,要当个诗人,可他们说我做的诗狗屁不通。劳驾诸位,听听我的狗屁。”
众人骇然,想笑却不敢。
只见魏春山清了清嗓子,煞有介事地摇头晃脑,做出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朗声念道:
“床前明月光,老魏上战场。
抬腚一个屁,没完,还有一个屁。哈哈哈哈”
听见这好诗,众人愕然,强行憋住不笑,脸上的肉直抽抽,纷纷磕头作揖,恭维:“好诗好诗,真乃千古绝唱。”
“好什么好!”
庭烟又气又好笑,索性不理会,拧身就往出走:“我走了,你爱作甚就作甚,不管你了。”
“别走啊,我还有一首更好的哩。”
魏春山赶忙去追,还不忘拉上他新得的獒犬,屁颠屁颠跟在庭烟后头,拧了下女孩的屁股,嘿然笑道:
“老婆,我给你把马拉了来,走多累啊,快骑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