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想,兴许暗卫都是等她有危险才会忽然出现。
那见到他们还是个挺不吉利的事儿。
如此一来,陆在望颇为失望,转身要走,忽地被身后墙角的黑影吓的神魂俱散,那哥们一点声都没有,通身黑衣,沉默的站在角落阴影里,跟刚从阎王殿点完卯回来似的。
“这……这位壮士,你从哪里出来的?”
那暗卫不答,只上前一步,“小侯爷找属下有事?”
陆在望四处看看,“就你一个?”
那暗卫默然摇头。
陆在望:“那别人呢?”
暗卫抬起黑漆漆的眼睛,再次问道:“小侯爷可是有事?”
看来他不准备和陆在望多说,陆在望自讨个没趣,拍拍袖子说道:“倒没什么要紧的,我想问问,你可知殿下近来如何?”
“属下不知。”
或是不吭声,或是不知道,看来赵珩驭下甚严,这暗卫竟一丝口风都不透。
倒也意料之中。
“小侯爷无事,属下便告退了。”陆在望才一点头,他便彻底隐入黑暗中,悄然没了踪迹。
算起来,自赵珩那夜来找她,也半月有余。
虽然赵珩走时言之凿凿的让她不必忧心,可这半月间城中风言风语,也没个准信,陆在望便有些忐忑。
这还……多少有些挠心挠干的。
陆在望无意识的抚上嘴唇,想起那晚辗转反侧的亲吻,猛然间脸红过耳。她冷不丁的反应过来,红着张老脸左右瞧瞧,好在没人瞧见。
这厢把陆在望臊的分不清东南西北,她赶忙将此事抛掷脑后,想些别的来转移注意。
陆小侯爷的人生准则就是,想不明白的事情不想,想来坐立难安的事也不想,人前人后都得自个体面不是?
第二日江云声大清早便到侯府点卯,顺便带回了他那一屋子闲杂人等,他实在没有那被伺候的命,家里屋子也塞不住这么些人。
陆在望没多久也顶着一双黑眼圈出了青山院,罕见的没睡到日上三竿,把竹春山月好一顿惊奇。到门房跟前一喊,“老江。”
江云声起身出来,看她倦怠的神色,“夜里没睡好?”
陆在望点点头,打了个哈欠,提袍出门:“走吧。”
江云声道:“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