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萧寒气息平缓,暂无生命危险,只是这一脸的疹子着实骇人。
一回到王宫,提前派去传话的侍卫已将巫医叫到屋中等候,见到李萧寒时,她也不由愣了一下,细查后,问道:“他今日可吃什么东西了?”
努尔山挠头道:“吃了糕点啊,那糕点没有毒,我们都吃了。”
“是用什么做的呢?”巫医又问。
这会儿林月芽带着两个孩子已经回了寝宫,努尔山答不上来,便又去差人将林月芽请来。
林月芽见到巫医后,如实将牛ru糕和红枣糖糕里的东西一一道出。
巫医略微沉吟,这里面的食材基本都是最普通的东西,应当不会有什么问题,可随后她忽然反应过来,问题应当是出在了牛ru上。
“那牛ru并非适合所有人,有些人接触过后,便会有过敏的症状,想必永安侯便是如此。”
“哎呀!”努尔山摇头叹道,“早知道我就不劝他吃了,他好像吃了挺多的!”
巫医点头道:“他本身就患有咳疾,再不加节制的大量服用致敏之物,轻则晕厥起疹,重则危及性命,好在在他日常服用的药都有护心肺的功效,这才没有性命之忧,然依旧不能小觑,待我开两副药给他,服用后多饮水,再做观察。”
“对了,”巫医对一旁的夏河叮嘱道,“日后莫再要侯爷吃牛ru了。”
夏河点头应下,心里却很是奇怪,侯爷向来不喜牛ru,今日为何要吃那样多。
林月芽也总算明白过来,为何李萧寒当时要说自己是在换那辣椒的债了。
眨眼便至春末,有一日林月芽正在午睡,被若依兰徳连哭带拉的拽了起来。
小姑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剑兰姐姐,我不要去大齐,我不要去!”
林月芽迷迷糊糊蹙眉问她,“为何要去大齐?”
若依兰徳断断续续地说着,林月芽逐渐醒神,大致将事情听明白了。
正如之前李萧寒所说,裴怀不可能让他在婼羌久留,这将近半年已算极限,今日婼羌王收到信函,魏王于半月前起兵谋反,皇上亲自下旨令李萧寒立即回京。
婼羌王自是不敢扣着李萧寒不让走,毕竟当时双方交涉的时候,在关于李萧寒留在婼羌这一条上,只是口头约定,并未落下书面文字。
李萧寒在这些日子写了一本关于从改良土地到播种收粮的书,婼羌有几位得力的大臣,从一开始就跟着他干,到现在已经差不多掌握了方法,到今年秋季,他们婼羌能吃上这一批来自南山的小麦,基本不是问题。
婼羌王亲自去南山看过几次,看到那片麦田,他心中无限感慨。
可便是如此,在李萧寒离开之前,两国的婚事也要落实,这在日后又是一道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