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瑞恍然,当时师公不肯见老爹,是怕影响他的决断,以免抱憾终身。
“师公着实费心了。”
薛瑞明白了胡中想法,惋惜道:“可惜昏…奸佞当道,我爹终究棋差一着,如今他身处诏狱,怕是要受不少罪,不过,若能找到指使他的官员,说不定能请对方出手,就算救不出我爹,让他少受些折磨也是好的,师公可知那陈姓官员是何人?”
“京中陈姓官员不下二十余,要想找到恐怕不容易。”胡中摇头。
薛瑞一咬牙,道:“那就只能大肆宣扬我爹被抓之事,让陈姓官员主动出面,我就不信这陈姓文官会见死不救!”
胡中倒是有些刮目相看,没想到薛瑞脑瓜子这么好使,竟然能想出这个办法。
以朝中文官们的节操和手段,得知薛元皓被他们牵连入狱,他们虽不敢强闯诏狱救人,可给锦衣卫施压还是能做得到的,那样薛元皓能好过不少。
然而,胡中却持反对意见。
“此事不妥,你爹敢参与此事,就是想让朝中大员们承他的情,若你宣扬出去,他们会出手不假,可最多也就是帮他脱罪,等你爹出狱,能做回天文生已是极限,落不到更多的好处,这个人情需要用到更重要的地方。”
“那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我爹在诏狱被日夜拷打吧,万一受不住……”
薛瑞不忍说下去。
“放心吧,你爹不会受刑的,老夫已经托人打点了,据看守诏狱的锦衣卫说,上面没有交代用刑,他们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爹在牢中好着呢。”
胡中语气平静道。
“师公还有这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