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瑞一脸苦笑:“回大人的话,因各房缺少人手,经五官正大人们商议,暂时借调世业生们去各房打下手,学生被彭校书分到了秋官房,领了这个差事。”
“难怪。”
崔时佐笑呵呵道:“怎么,他们有没有刁难你?”
“这倒没有,就是让学生多跑了几趟,算不得什么。”
薛瑞没有叫苦叫累,装作不在意的答道。
“依本官看,这就是刁难!”
崔时佐站起身来,指着书案上的一叠白纸道:
“本衙所用纸张不同其他衙门,因各类档案、记录都要长期保存,是以要用易于保存、经久不脆、不会褪色的上好宣纸,价格极其昂贵,这一小叠纸便要几十文钱,若本官没记错,那秋官房昨日已经领取了够用三日的纸张,今日又差你来取,定是想让本官给你难堪!”
这群狗东西!
薛瑞得知真相,顿时怒火上头。
这些天文生让他多跑跑腿倒也罢了,可昨天刚领了纸张,今天又让他来领,简直是在把他当傻子在玩弄。
“那学生便告退了。”
薛瑞也不好意思再留下,强行压下怒气,打算回去跟付聪好好理论。
“且慢。”
崔时佐叫住他,道:“本监是清水衙门,对这种耗费大的开支管控较严,各房为了手头宽裕些,多领、冒领纸张的事早已司空见惯,能领到是本事,领不到是无能,你回去跟他们理论,少不得要被羞辱一番,本官倒是有一计,你若能用好,日后秋官房无人再敢刁难你,你想不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