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口大锅扣下来就大了，潘英连忙解释，“哪里的事，都怪他自个，你也知道，明广一忙起来经常会忘记吃饭。”
周洪海没再接话，静静吃饭，她一番为周明广准备的好话也说不下去了，只好给一旁的周明悦夹菜。
这个枕边人她一直都看不透。
明明周宪起才是他亲生儿子，却能做到丝毫不藏私，一视同仁，把周明广也视作自己亲儿子，待他也极好，但真到事业上，却丝毫不肯给他走任何后门。
周明广能有今天，很大程度上都是靠他们母子俩苦心经营。
饭桌上三人心思各异，周宪起是第一个吃完的，周明悦想着动画片，吃完饭又蹲到了电视机前，周洪海最后也搁了筷子，对他道：“跟我来书房。”
周宪起站起身跟在他身后往书房去。
潘英招来齐芳收拾碗筷，眼睛闪了闪，看他们进了书房。
周洪海没喊，她是没资格跟着进去的。
进了书房，周洪海坐了下来，盯着他看，周宪起坦然坐到他对面的位置，任他打量。
只要见面就大吵，父子俩已经许久没有这般平和地面对面坐下聊了，周洪海面对突然乖顺下来的周宪起还有点不习惯，罕见多了几分手足无措，“这些日子你在外面受苦了。”
感性的话他在周洪海面前也说不出来，周宪起索性直接进入了正题：“昨晚的两个凶手你打算怎么处理？”
“先调查，调查完该处理谁处理谁。”
“您舍得吗？”
周洪海哦了声，肩膀放松，姿态随意，反问他：“你这话什么意思？”
试探来试探去挺没意思的，周宪起知道他肯定不会害自己，“您心里都清楚的bbzl事，还需要我挑明吗？”
敢拦截下司令院的消息还瞒住了，放眼去数，也就那一个人而已。
他的枕边人。
“我以为你九死一生之后成熟了不少，现在看来，还是个毛头小子。”
周洪海哼笑了下，“怎么，你觉得我会偏袒？”
周宪起直视他，没说话，意思不言而喻。
“有些事呢，表面是光鲜亮丽，实则里头早烂透了，你被表面功夫坑了多少次，怎么还不长记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