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却不卖他的账,一板一眼强调:“殿下吩咐了,若三皇子和徐家小将军来闹腾洞房,可是直接打出去了,不用手下留情。”
三皇子:“……”总觉得自家太子哥哥无时无刻都想杀他,然后给众人助兴。
花宅中热闹,外头把守的暗卫士兵却是不计其数,就怕有心之人故意捣乱。
经过数月修复,凉州高耸巍峨的城墙上,薄暮低垂却盖不了极远处宅中的喜庆,赵夜清就站在墙头上负手而立,一双漂亮的狐狸眼微微眯着,凉风撩起他雪白银发,也不知在这处站了多久。
纤纤姑娘从暮色中走来,她唇色微白,似乎带了伤:“公子,花宅中人太多了进不去。”
“是么?”赵夜清勾了勾唇,慢悠悠道,“既然给小千金精心准备的礼物,小千金收不到,那便算了,我们回北留,柳姨该等急了。”
说道柳姨,纤纤的脸色更白了,这个所有人都以为死了的女人,她依旧还活着,哪怕如今只是行尸走肉,也依然让人觉得可怕。
“是。”纤纤声音微颤。
下一瞬间,赵夜清忽然死死捏住纤纤雪白的下颌问:“怎么,纤纤是怕了?怕我?还是怕柳姨暗中吩咐你的事没做好,回去被她责罚?”
纤纤死死抿着唇,不敢说话,膝下一软竟然直直跪下去:“纤纤不敢。”
“不敢么?”赵夜清问。
他笑的妖艳:“柳姨吩咐你往我身上下和太子殿下一样的毒药吧?怎么不动手?那药若下在我身上,虽然不死,但也难受?她终于良心发现要扶持自己的亲儿子花……”
最后的话,被沉沉垂下的黑幕遮掩,凉风吹散,最后就连纤纤也没停清赵夜清最后说了什么。
花宅中。
红烛已燃烧过半。
慕时漪露在锦被外头的肩头透着一道不深不浅但泛着桃红色的牙印,她墨发披撒,微微凌乱贴在汗湿的脸颊上,红唇艳得如同涂了口脂一般。
整个人却是软得失了力气蜷缩字啊花鹤玉怀中。
有丫鬟进来添水,已经是第三回了,她早就迷迷糊糊陷入半睡半醒中。
花鹤玉抬手抚过她脸颊上的乌发,俯身亲亲一问,温声道:“时漪醒醒,我们去洗漱可好?”
慕时漪听得他声音,下意思的用贝齿咬着下唇,摇头道:“殿下,我|不|要了。”
“呜……饶了……我吧。”
那声音断断续续,娇娇|颤|颤,媚软得都能嫡出水来。
花鹤玉也知道自己今日有些过分,无奈只好起身把浑身无力的人儿打横抱起,缓步走向净室。
毕竟身上汗湿,若不是洗漱干净明日总归是要难受的,随着他起身动作,隐隐烛光中,能和清楚见得他白皙如玉的背上,有数道如猫儿抓过一般,见了血的痕迹。
两人亲密无间,墨发交缠在了一处,被净室中热气一熏,慕时漪幽幽醒过神来,纤长睫毛颤颤,语调却是带着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