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修)
回府后丁宝枝洗过澡见薛邵还在书房,掌着灯移步到他那去。
推开门见桌上摊着一张字条,薛邵下意识以手盖住了字面内容,见门口是她,又松开了手。
丁宝枝托着灯行至桌前,坐下问:“这是什么?你很紧张它。”
薛邵闭目捏了捏山根,“马志忠的口供,阉党人员名录。”
“全部吗?”
薛邵微微一笑,睁眼看她,“不是,他多狡猾啊,自然是弃车保帅。”
“那名录上的人,你都抓起来了?”
“该抓的抓了,该杀的杀了。”
“还有不该抓不该杀的?”
“朝中大半人都有自己的立场,是抓不光也杀不光的,其实不少人在见到马志忠倒台后都bbzl或明或暗的表了态,我只杀大纾和万岁不需要了的人。”他说着话音逐渐阴郁,眼神中杀伐决断的意味浓重。
“薛邵”
他扯了下嘴角,从椅背直起身来,伸手摩挲了下她的侧脸。
“吓到你了?”
丁宝枝摇摇头,在他要收回手去时握住了他,“我想听你说今晚见过玉枝和朱清的看法,我看不出什么,你后来又问了朱清那么多,可是问出什么了吗?”
薛邵右手被她握着,不自觉荡起一丝笑意,唇畔笑涡明显。她手很小,起码在他的衬托下显得很小,掌心贴着他的手背,体温比他稍低。
“朱清算是漏洞百出,倒是你二姐丁玉枝还挺有意思的。”他一顿,笑问:“你们丁家女儿是不是都很要强?”
丁宝枝皱眉看他,“能不能好好说了?”
他一笑,“在我看来丁玉枝和朱清之间并无夫妻之情,那你说,她为何要帮朱清讨好容予,再替他们和你周旋?”
丁宝枝想了想,“不是为了朱清那就是为了容予。”
薛邵勾唇道:“虽然很荒唐,但这的确是唯一能解释她行为的理由。”
丁宝枝摇头,“不荒唐啊,她丈夫朱清比之容予当然不如。”
薛邵眉头一皱,“嗯?”
他这表情,俨然是觉得丁宝枝说得很不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