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羽细细的引导…
这…
公孙瓒其实考虑过这个点,他的想法其实很简单,如果说汉人的骑术水平如今只能达到“一”,那么胡人的骑术水平则能达到“六”…倘若武装上这“三马”,稍加西凉,汉骑的战斗力或许能达到“六”,可乌桓人若是模仿,他们的骑术水平或许能到“七”,乃至于“八”…
虽然双方在骑术上依旧有差距…
但差距已经肉眼可见的缩小了。
且这个差距是能够通过技战术、统略、兵法、谋划…弥补的!
公孙瓒正想把这些讲出。
哪曾想…柳羽却抢先一步。“公孙大哥多半也知道了,今年能退乌桓,有刘玄德驻守幽州的缘故,可更多的却是我军骁骑从小路偷袭乌桓的后方,逼迫其回援…”
“屠戮其牧群、族人…这无疑已经让乌桓与大汉处于绝对的对立面,双方的关系已经再无任何转圜的余地。所以…明年秋天乌桓势必会对大汉的边陲施以更凶猛的攻势,而真到了秋天,乌桓的马儿膘肥体壮,是他们战斗力最强的时候,所以…”
讲到这儿,柳羽顿了一下。
“我的想法是,明年春季,我军必须先一步去征讨乌桓…与其受制于人,被动防守,不如主动出击,如此一来,即可将秋季的隐患提前消除!而这马镫、马鞍、马蹄铁…不是让你平常时候对胡虏征战用的,利刃要么不出鞘,一旦出鞘…必要见血,必要打疼乌桓!”
言及此处…柳羽转过身,看向公孙瓒的眼眸变得愈发严肃与郑重。
“昔日冠军侯霍去病八百骁骑横扫大漠,焚烧匈奴的王庭,在狼居胥山上祭天昭告,将大汉的每一处旗帜擦遍胡地山峦,乌桓不必当年的匈奴,冠军侯能做到的事儿,这么多年了,也该再有一个人能做到!”
封狼居胥…
没有一个汉人不向往这四个字,这标志着荣誉…标志着流芳百世。
如果是对别人提及,难免会觉得这四个字“太空、太大”,可公孙瓒不一样,他自小生活在靠近胡地的辽西,见惯了胡人的反复无常、残忍凶恶…他…他又何曾没有幻想过——封狼居胥呢?
听了柳羽这么一大番话,公孙瓒再度拱手。
“柳观主的话,瓒懂了…利刃不能久出于鞘外,可利刃不出鞘而已,一出鞘必定惊天动地!”
明年春季…
其实,时间已经很紧张了。
如果按照寻常汉军的训练、作战方略来说,几乎不可能。
但…公孙瓒心如明镜,因为这“马镫”、“马鞍”、“马蹄铁”的缘故,汉军训练成一支骁勇善战的弓骑兵的可能性无疑大大的增加。
倘若…如昨日曹孟德所言,在兵马、粮草、辎重、锻造方面…均有所保障的前提下。
公孙瓒有信心,在短暂的时间内完成这个使命!
“公孙大哥,别看你在幽州,可公孙大哥千万记住,不止是你一个人在战斗!你的后面有我…也会万万千千大汉的百姓!这么多的脊梁,这么多的目光,明年夏天必将是乌桓亡族之时!”
呼…
这么一番话脱口…
公孙瓒顿感责任重大!
这边厢,送走了公孙瓒,那边厢…看着徐徐离去的马队,曹操不乐意了。
“羽弟?你说这公孙伯圭‘封狼居胥’,那我呢?何时征讨鲜卑?”
“不忙!”柳羽笑了,“乌桓是疥癣之疾,真正大汉的心腹大患是鲜卑…当务之急,是让公孙瓒做出一些成绩,这样…无论是咱们在并州征兵,还是统兵…就都有许多底气了。”
言及此处…
柳羽笑了,“走了…”
“去哪?”
“南阳那群老家伙来了!”柳羽嘴角咧开。
的确,南阳那群将门后裔来许都了…
而这趟来的目的…只有一个,分钱!
尽管只有几个月,可“煤”的生意已经初见成效,大批赚得的钱币涌入了玉林观,当然,这其中…也有南阳将门的一部分。
是时候愉快的分钱了!
同样的,如果说对付势力相对较弱的乌桓,还可以以“骑兵”中的马镫、马鞍、马蹄铁…应对!
那么…对付鲜卑,对付这个号称管弦之士二十万的庞然大物,单纯的骑兵就不行了!
若是步兵的话…
战车、连弩、陌刀、利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