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子道:“朝中之事,怀瑾一个孩子如何得知?易鸿在京中因谏言触犯圣怒,圣上便贬他为刺史。所谓因母告假,不过是名头上好听些。如此,也可蒙蔽大多人,让他们想不到易鸿真正要做的事。”
林溪懂了:“易鸿的根本目的始终在金陵,不在巡查。所以他压根没在江右待太久,早早暗中回了金陵布置。正巧我们去时快到了城中的花灯盛会,届时金陵城中人来人往,可借护卫原由封城,也可便宜行事,如此就能一网打尽?”
“你倒不算太笨。”李夫子沉声道。
林溪思及先前种种,恍然大悟。
回来途中,易怀瑾曾失落没能和易鸿多相处,她以为易怀瑾指的是过去,原来是指的现在。指易鸿那日就已回了易府!
离开时,易怀瑾也曾数次欲言又止。如今想来,易怀瑾想说的分明也是易鸿!但易鸿一定叮嘱了易怀瑾不得跟外人说他已回来。
“不好!”林溪脸色顿变,“我和沈忱估计金陵城至少半月不会出事,但那是在易鸿不在的情况下。如今易鸿既然在金陵,那么老夫人中毒之事会很快泄露,金陵此时怕是已经出事了!”
李夫子和陈夫子脸色顿时很难看。
陈夫子皱眉对李夫子道:“你我问话林溪前,我已命人去打探金陵情况。最快后日早上便有结果。”
林溪急声道:“可是沈忱现在就已是生死未知,这怎么办啊!”
一说这个,李夫子气的冷笑,拍桌道:“便是有事,也是他活该!谁叫那小子恣意妄为,自己独自一人就敢回去!偏还要骗人去什么岳州县。他既想逞英雄,不叫他人晓得,那便生死由他去!”
林溪听的懵了下,刚想替沈忱辩解,她忽而想到了什么,不禁怔住。
“不对,沈忱说去岳州县,只是想骗我,不是骗你们。”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