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虽然成亲,可她拎得清楚自己的身份。她从来都没有把她当成是他的妻。
他心理清楚,她不是感情用事的人,若是有事瞒着他,必是顶重要的事情。
他又何必因为这些小事,让她觉得不快?
既不是情人,他又有什么资格要求她事事向他汇报?
许安归轻叹一口气,又回过身去,快走几步,拉住了她冰冷的手:“夜深微寒,进屋来说。”
季凉就这样被带进了他的书房。
刚进屋子,季凉就看见桌上放了一个饭盒。
许安归把饭盒里的燕窝拿出来,放桌上:“叶承辉送来的。我不喜甜食,不吃也是浪费,你喝了吧。”
季凉有些卡话:“是……她自己来的,不是你招来的?”
许安归抬眸:“我找她做什么?”
季凉憋红了脸,不回话。
许安归当下就领悟出了意思:“你以为我搬出清风阁是为了方便招侧室?”
季凉连连摇头。
许安归扬眉:“我在你眼里,是如此好色之人?”
季凉又连连摇头,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许安归算是知道她之前在朗月轩外面发呆是为什么了。
知道她站在门口不进来是因为他招侧室而纠结,许安归心里顿时就舒服了不少。
他隐了之前满脸的不悦,问道:“你来找我问什么?”
季凉听到许安归问她话,立即积极地岔开话题:“哦!对!我想问你,你身边有没有一件玉佩?”
“玉佩?”
许安归知道季凉问的肯定不是一般的玉佩,他想了想,便想到了许安桐身上的那个颜色异样的玉佩。
许安归忽然明白了,问道:“那日你追兄长,就是为了问那块玉佩?”
季凉点点头。
许安归心里的结彻底解开,他想了想回道:“东陵帝国,每一位行了极冠之礼的皇子都有一块像兄长那样颜色的玉佩。那块玉佩由内务府司珍房打造。因为色泽原因,从选材开始就及废功夫,不是一年两年可以磨好的。我才行了礼,我的玉佩还在打磨中。”
“哦……”
季凉得到了确切的答案,立即陷入了深思——
这么说来,八年前把她从火里救出来的人,肯定不是许安归了?
许景挚应该也不可能,因为他与许安归同岁。当年也是十五岁的年纪,没有行极冠之礼,怎么可能有那块玉佩?
奇怪……
许景挚没救过她,又是从哪里看出破绽猜出她身份的?
季凉百思不得其解。
这么想,当年救她的人,大概率是许安桐了?
也不对……许安桐八年前也没行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