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苦狠拍一下胡小刀后背。
“刀子,告诉东家,让大伙都进水寨,天塌了也不许动。娃子的嘴都给堵上,千万别哭出声来。把刚才烧过的柴拿水泼了,绝不能见烟。”
“苦哥儿你呢?”胡小刀也一下子困意全无。
“我去砍崖顶的树,别一会儿烧了掉在寨顶子上。”徐苦言罢向山头跑去。
“哪用这么麻烦。”胡小刀三步追上徐苦,举桨刀直接斩在矮树之上。
木屑迸飞,矮树应声而断,只剩半尺树桩。
怪不得苏慕之前说胡小刀适合走大峦的刚猛路线,这沉重的桨刀简直像为他量身打造一般。
赞一声好,徐苦转身就走。
“那我去传信,最多半炷香,不管剩下多少,你都下来。”
时过半日,万泉山陷入一片火海。
滚滚热浪似要把水寨压塌。
训练时无论多勇武,真见蛮兵杀到眼前,心里惶惧还是占了上风。
虽然只是在官道驰过,溅起的烟尘还是飘到了山坳这边。
不少女眷紧紧捂着娃子的嘴,扎堆蜷缩在角落里,寻找着最后一丝安全感。
柴半城后怕的擦着冷汗,若非徐苦当日提醒,此时怕是已经被烤熟了。
在压抑的气氛中挨到天黑,寨中的人才起了身。
“小东家,咱这是躲过去了?”一名柴家私兵问道。
“行军打仗我还嫩着,依何头和老钟看此时到了哪一步?”
关乎全员性命,徐苦不敢乱猜。
“若熬过这一夜才算没事。就怕烧荒只为驱赶流民,再派人截杀。”钟文远道。
何玉春也在一旁点头。
“便按小东家说的做,做干粮的出去几个,其余人原地休整。”
“把娃子嘴里的布卸了,缓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