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付寒渊听了袁丹雪他们的话也不知道为什么就那么生气,脑子抽便飞了出去回过神来时已经追上了温竹朝着他的后脑勺狠狠的啄了口。
小凤鸟护主也不知打哪出来的,就和他互吸起来,可怜付寒渊输在体型和本事上,对方即高大会飞还会远程攻击,那火苗几次差点燎到他身上烧得东焦块西糊块的。
要不是他还尚算冷静知道不能使用魔力,他也不会这样惨,魔力和灵力的互相转换毕竟需要些时间,最后还是他获胜,把小凤鸟啄得哀鸣声跑去找温竹讨安慰。
最后他在温竹头上盘旋圈,留下了胜利的“勋章”这才得意的飞走,可把温竹气坏了,尤其是气却捉不住他,那更是气上加气。
回来之后受白枝连番刺激竟也有了困意,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只是这夜也和白枝样睡得极不安宁做了夜光怪陆离的梦。
也许是他修为高深本不需要睡眠的原因,也许是他莫名其妙又变回了本/体有些不安的原因,他感觉自己像是睡着了却又好像点也没陷入深眠之中。
他脑子混乱的厉害,明知道自己应该是在某个地方睡觉,可眨眼好像又跟那只丑不啦唧的黄毛小凤鸟打在了起。
鸡毛,呸!鸟毛乱飞,最后他摇身变恢复了人身把就把小凤鸟给抓住痛快的拔了它身的毛,最后还不解气,拧着它的脖子命令道:“给我烧!”
竟是丧心病狂要它自己喷火烧自己,然后闻着那焦香味脸嫌弃的扔出去暗骂句:真难闻。
难闻到点胃口都没有,白枝怎么会闻着这种味还勾起食欲了呢?
付寒渊想不通就继续做梦,转身发现自己不知怎么回事竟是站在半空当中怦的声就撞在了个柔软的物体上。
明明他也没变成鸟,脚下也没有任何的飞行法宝怎么会站在这么个位置呢?
抬头看到撞他的竟然是朵粉扑扑、软嘟嘟的云,他怕自己掉下去赶紧趴在了云上,那云竟然还说话了:“好沉,别压我。”
这云还长了手,不知打哪伸出来只细嫩光滑的手臂,在他身上通乱挥乱摸:“这是什么?快下去,喘不过气了。”
付寒渊从没被人这样无礼的对待过,他想反抗却突然动弹不得。只得大喊声:“我是魔君!”
可惜那手臂根本“听”不见,拽住他的胳膊就想往下拉,他这才注意到那手臂上钉铃戴着个红绫系着的金铃。
分外眼熟,他抬起自己的手臂腕间也挂着同样的铃铛。
这是……他心里惊听到了白枝的惊呼:“鬼压床?”
云朵翻滚他个站立不稳终还是从上面摔了下来,不过也摔醒了。
“怎么回事?”他茫然四顾发现自己还是只绶带鸟,并没有变成人,也没在什么半空中更没有柔软的云。
白枝也醒了,她把掀开被子坐起来,看到骨碌碌从自己胸口滚下去的小毛啾松了口气。
“是你啊,”她抚着胸口嗵的声又把自己摔躺了回去:“吓死我了。”
“你怎么跑到我身上睡了?你……”白枝懒腰伸到半突然愣住,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哪里呢?
她努力去想自己醒来后这短短瞬间都发生了什么?她以为的鬼压床其实是小毛啾睡在了她身上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这没什么奇怪的,冬天嘛鸟都怕冷,她身上暖和吸引了小毛啾的注意力,这很正常。
但……
“你刚才是不是说话了!”声音!刚才有个男人在说话,“你是不是问怎么回事?”
她个翻身把抓住了小毛啾:“说!刚才是不是你?”
如果不是,她屋里有男人进来了?那怎么结界没反应?
如果是……
“这怎么可能嘛。”扬手又把小毛啾给扔到了边,自己力气松
又躺了回去:“被窝好暖和啊。”
再过四五天才是比赛的日子,她还能再偷会儿懒。
付寒渊被她扔了又抓抓了又扔搞得气不打处来,可偏偏他也意识到自己刚才不小心好像开口说话了,正紧张的想对策,是认还是不认?
庆幸的是他昨天拿到拟声药就先吃了粒试了试,声音听起来年轻干净富有朝气,虽比不得他自己的好听但也尚可。
所以并没有暴露出付长老的身份来。
他此时来不及去深究睡梦中自己有没有变回人形的事情,专心想着该怎么办,结果就听白枝自己先否认了。
危机解除,但……付寒渊却点也没感到轻松,反而气鼓鼓的有些不开心。
“……嗯,咳!”他挺挺小胸/脯,清了清嗓子突然道:“怎么,不可能。”
“……”白枝像被施了定身术样傻傻的呆住了。
付寒渊心怦怦狂跳,羽毛都不停的抖动,看得出来他很紧张,但他不承认,他觉得自己是因为不适应新的声音有些不自在,才不是紧张的原因。
他堂堂魔君,紧张什么。
“咳!”见白枝不说话,他又咳了声:“怎么?你给了我半力量不就是为了今天吗?我开口说话,你不愿意?”
“啾啾?”白枝终于动了,她把薅过小毛啾轻声问:“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真的有人闯进她的房间了?还是个男人?
她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下了床,左瞟瞟右瞅瞅,付寒渊被她用力摁在胸口上差点没窒息,爪子弹触到片柔软像极了……
轰!
付寒渊只觉得脑袋里被扔进了个高阶法术,炸得他耳聋眼盲手脚还哆嗦。
这触感就像他梦中粉嘟的那朵云!
他,他,
“放开我。”他终于回过神来,扑棱着翅膀想要挣脱出来:“你,你害不害臊!”
“说话的是我,我,啾,啾啾。”为了自证身份,他不得不暂且承认了这个名字:“
蠢死了。”
还不知廉耻!
“松开!”这要不是他也抱着往……往身上蹭吗?
付寒渊终于挣脱出来,展翅飞到白枝眼前哼哼了两声:“傻了?”
“啾啾?”白枝确实傻了:“是啾啾?”
“是我。”他甩头嫌弃万分道:“我有名字,我叫……阿渊,什么啾不啾的难听死了。”
他对这名字抗拒已久。
“阿渊?”白枝渐渐回过神来,突然激动的抬手又把他抓进了手里,只不过这次动作轻柔了许多:“你,你怎么会说话了?”
付寒渊心想我本来就会说话,要不是你……算了,前事揭过不提,现在重要的是:“我自然会说话。”
“对对对,你会说话,你直会说话。”白枝高兴极了,捧着他又返回了床上,把被子往腿上围坐着与他对视。
还是被子里暖和,虽然她可以用灵力增温但哪有这样盖着东西惬意舒服,还能和小毛……不对,是阿渊畅谈。
“只不过你以前只会啾啾叫,我听不懂。”她嘿嘿傻笑着:“太好了,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有这样的奇遇。”
他也是没想到,会有处心积虑和个女人做戏的天。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错了,又图的什么。大概是白枝给他施了什么魔法吧。
毕竟她直不是寻常人不走寻常路。
正想着耳边传来白枝的声轻唤:“阿渊。”
付寒渊顿时仿佛被雷电击中了似的全身窜过道酥麻感,心口也怦怦狂跳了几下。
“什,什么?”
“阿渊?”白枝又唤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