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寒渊听完寂莫的话浑身炸毛,恼羞成怒的用力振动翅膀:“什么吃醋,你脑子里成天都在想什么?”
“就只有这些不着调的东西吗?”成天不是情就是爱要么就催着双修,怎么不见他着急着找道侣?还不是来看自己笑话的!
付寒渊骂骂咧咧,翅膀卷起一团黑雾就朝寂莫扇了过去。
不让抓不让挠还不让吹吹风吗!
“再说我生我的气,要什么资格!”他渐渐转过弯来,脾气更是暴涨不管不顾的要撒一拨气。
“有完没完!”寂莫被他搅得也来了脾气,“你不吃醋你对着小姑娘吵吵什么美男美女的,你不吃醋你恼羞成怒学什么离家出走,你不吃醋你去找那小白脸的小火凤打什么架?你不吃醋……噗咳咳咳~”
一团黑雾直直钻进了他的嘴里,呛了个厉害。
“就你话多!”付寒渊光是听着就觉得天灵盖发麻。什么跟什么这是?他会做这么多幼稚的事?开什么玩笑。
“胡说八道,胡搅蛮缠。”就跟他多懂似的,其实也是个徒有其表的渣废物!
“呸呸呸!”寂莫吐出满嘴的黑雾,气道:“你再不开窍,小姑娘早晚被人撬走!”
“或是别的鸟!”
“比你温柔体贴!”
“漂亮大方!”
“知情识趣的鸟!”
付寒渊:“……”他竟然沦落到要跟一只鸟比攀比了?
“废话少说,来打一场!”心里的郁闷积在一起快要炸了,唯有痛快的战一场才能释放出来。
“正有此意!”寂莫话音未落掌已出击,火红的剑芒冲天而起本想先发制人来个偷袭却还是被付寒渊察觉被黑雾给绞/杀了。
两个人一路来到那片在冬日也依旧茂盛的树林,为了防止动静太大惹人注意还专门设了个结界,在结界里打了个天昏地暗,淋漓畅快。
直到拳脚相向,两个人同时停手,愣住了。
“老付?你变回来了?”寂莫也不恼了,激动的围着他转了两圈:“你这是怎么回事?
”
付寒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觉得胸腔中一直塞着的那团郁气消了不少,如今神清气爽一脸的畅快惬意,只是一想起白枝还是有些憋闷。
想起好友刚才的话更是又升起了两分郁闷,吃醋?什么玩意!
“或许是打痛快了。”他摆摆手蹬蹬脚,更加惊喜了。
“我腿脚也好了。”身上也没了之前的僵硬感,如今手脚利索别提有多灵活自在了。
“我好了。”他激动的双掌一左一右拍在寂莫的双肩上,使劲的伸了伸腿,弹了弹脚。
哪还有刚才气得要死要活的模样。
“老寂快看,没事了!我没事了。”早知道打一架就能好他早动手了,还用等到现在?
寂莫若有所思:“看来你之前脾气差跟这个有点关系。”
他就说嘛,好友脾气再不好可也不该这么沉不住气,像个孩子似的一点都不沉稳。怎么说都是一界之主该有的稳重还是要有的。
哪怕在人前的大多数情况下他都是装出来的稳重,一没人看见的时候那是半点和他该有的身份地位不搭边。
不过这些暂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你现在怎么回去?”
他是出来找小毛啾的,可不是什么付长老:“小姑娘这下真的要哭了。”
刚回来没两天的鸟,扑棱棱飞走又回不来了。
付寒渊一怔,不知怎的竟真觉得白枝会掉泪,一边纠结难受一边又有点庆幸。
幸好没当着白枝的面儿变回来:“那我就不回去了。”
这都变回人了没理由再回去当鸟去不是?
“你跟白枝说一声,就说……”他顿了顿,脸上的笑在那一瞬便有些挂不住了:“就,就说我,我……”
飞了?跑了?要不然就说被那几只火凤伤了下落不明?然后借机去找温竹的麻烦?或者是气得狠了非她亲自道歉不肯回来?噫~他这想法也太不是人了。
忽然眸光一闪有了主意,手掌一翻凝聚出一团黑雾,不一会儿黑雾散去掌心便出现了一个光球,球中飘浮着一只绶带鸟,脖环金链
挂红花。
“就说他遇到了那三只火凤,一时间身体里的阳之力失控便失去了意识,而我及时赶到以此宝物蕴养他的神魂肉身,如何?”既能在白枝跟前刷一波温竹的恶感,还解决了自己和小毛啾的身份问题。
他可真是太聪明了。
付寒渊得意的连连点头:“这样,我就能同你一起回去了。”带着这个“昏睡”中的假毛啾。
“也,行。”寂莫看着他手心栩栩如生的小毛啾也觉得目前只有这个方法了:“代长老刚才又催了,那我们赶快回去吧。”
这架顿时也不打了,两个人又恢复了美好的友谊,只要不提恋不恋爱的。
兴冲冲往城里赶,付寒渊不时会瞥向手里的光球,越靠近不知怎的越是紧张,心嗵嗵直跳也不知道白枝会不会认出来这是假的。
万一认出来了怎么办?他该怎么说,怎么赔她一只真实的小毛啾呢?寂莫弄来的那只也跟他不太像。
对了,自己可以说是因为小毛啾在光球里养伤,所以才会看着假?
这理由应该挺充分的吧?
希望她会信吧,心思百转间他们就进了城,依旧踏空而行不一会儿就能看到客栈的窗户了。
一身浅嫩/白/粉的女子翘首以盼似乎正在焦急等待着什么,不时会揉一下眼睛撩起额边的碎发。
付寒渊微怔:她,真哭了?
一时间心情复杂,速度下意识就提快了几分。
寂莫却是突然哎呀一声紧追几步把他拦住了:“等一下。”
“怎么了?”付寒渊一拧眉:“是我哪里不妥当吗?”
说着便往自己身上看去,锦衣玉袍染墨青,难道不玉树临风佳公子吗?
不比那毛都没长齐的少年强?
想着便又是一愣,怎么真的好像有点不对劲?他总往歪七倒八的事情上想什么。
忙定定心神去看寂寞:“到底怎么了?”
寂莫难得认真地盯着他看:“你~”
刚要说话白枝终于发现了他们,激动的朝他们挥着手转身对代长老说:“代长老,他们回来
了,付长老也来了。”
“嗯?”代长老正惬意品着茶闻言这茶杯差点拿不住:“付长老?”
“走,白枝叫我们呢。”付寒渊傻傻的继续往前走。
寂莫把人一拉急道:“你的声音!”
“我的声音?”他先一愣,而后恍然醒悟,一只手捂向自己的脖子也惊慌道:“我的声音!”
他还吃着拟声药呢,现在可是清爽的青年音。顶着付长老的脸开口却是绶带鸟阿渊的嗓音,白枝到时候能信他的话才怪,手里这只小毛啾妥妥会被当成假的啊。
“快快快,解药快给我。”赶紧伸手向寂莫讨药。
寂莫摇头:“没解药,要么你自己用魔力把药效逼出来,要么等时效自己过去。”一颗拟声药能顶三天,付寒渊嫌麻烦一下吞了三颗。
付寒渊:……这现在也没有运功的时间啊。
他指着寂莫一顿点:“就没有靠谱的时候!”这怎么能不准备解药呢。
寂莫才冤呢,就他们这修为境界,一个拟声药搞什么解药?
不过现在也确实没时间来运功解药效,白枝见他们停下来似乎已经产生了疑惑,扭头正在向代长老询问着什么。
“你先装哑巴。”寂莫道。
也只能这样了,两个人不再拖延不一会儿就从窗户跳进了房间。
白枝喜道:“付长老出关了?没事了吗?前几天真是多谢付长老了,救命之恩没齿难忘以后付长老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付寒渊挺着脊背清了清嗓子,却是一言不发地点了点头。
她便想着付长老这性子果然还是有点冷。
代长老站在她身后却是一眼盯到寂莫身上,传音暗问:“怎么回事?”
寂莫:“不知道,打了一场就变回来了,拟声药药效没过,君上只能暂时当个哑巴。”
代长老:“……”这都叫什么事啊!
“这是~付长老找到阿渊了吗?”白枝慢一拍发现了他掌心的小毛啾,刚要喜却发现有些不对劲:“他,怎么了?”
付寒渊被那声阿渊叫得头皮发麻,
扭头不敢看她把掌心往前一送有些紧张的又咳了两声。
寂莫赶紧上前解释:“太凶险了,小姑娘你不知道,刚才我追出去就看到三只火凤围着阿……小毛啾,那火喷得要不是我……付长老及时赶到他早被烧焦了。”
阿渊是小姑娘独有的称呼,寂莫可不敢叫出来,这救鸟之功他更是不敢揽上身。
“火凤?”代长老眉头微皱:“真的?”
“千真万确!”寂莫点头肯定:“忒不是东西,三只大鸟欺负我们小毛啾。”
“怎么会这样?”白枝心疼的捧起光球,有了寂莫的解释她虽还是觉得光球里的小毛啾有些不对劲,但更多的是疼惜和心痛:“他……”
不敢问生死之事。
幸好寂莫接着来说道:“没事。除了被欺负他身体里应该还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有些失控,付长老不得已只能把他放进这件法宝里温养起来。”
又安抚她:“放心,性命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