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清楚这到底是不是师父搞的鬼,但白枝只能止步于此了,再挣扎也无济于事,何苦留下来被笑话呢。
“首先,谢谢夸奖。”白枝保持着得体的微笑眨眨眼:“然后,还有事吗?”
她的比赛怎么总有些自以为是的人来指手划脚呢?要不然干脆替她来比赛好了。
“我说的话你……”
“听不懂,如果温道友没什么事,那我就先回去了。”又饿又困就不能让她快点回去休息吗?
“明天赛场见。”她挥挥手。
温竹急道:“白枝,你别任性。”要是捣鬼的是师父,白枝哪招架的住,没准还有什么后招等着她呢。
可惜白枝头也没回再也不鸟他一下,温竹只得摇着头也回去了。
反正该提醒的他都提醒了,听不听随便她吧。
直到拐过了一道弯,白枝才慢下步子来,幽幽的叹了口气:“真难啊。”
活着太难了,可还是想活着。
“难还不放弃。”张泓笑着迎面走来:“我刚去找你袁丹雪说你还没回来,这么巧路上就遇着了。”
张泓望着白枝满心感慨,“我只知道你厉害,却没想到你厉害成这样,这要是让冯瑶知道了没准气成什么样呢。”
“管她气成什么样,我凭自己本事突破的。”白枝不由得也想起了冯瑶那张脸,这下子得更看自己不顺眼了,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还笑得出来。”张泓却摇头道:“接下来有把握吗?”
“没把握。”白枝笑道。
张泓指着她笑骂:“你还真敢承认,那怎么办?不比了?”
他不知道刚才温竹已经拦住她劝她不要比了,此时再提白枝顿时激起了万丈豪情:“怎么不比!我还要拿冠首呢!”
金丹组的冠首,无疑会是温竹。
白枝再怎么努力有天赋也不可能超
过温竹吧。
张泓摇摇头:“行了,你不怕就成。秦长老让我给你捎句话,万事别怕别急,沉心定气想好了就去做。”
秦长老这几句话倒是很实诚,白枝十分受用。
“替我谢谢秦长老。”她挥挥手:“你也加油,争取我夺了金丹组的冠军,你把筑基组拿下。”
“哈哈哈,行!借你吉言。”张泓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夺冠是不可能的了,冲冲前十倒是还有希望。
两个人就此道别,休息的休息,养神的养神,分别去为明天的比赛做准备了。
前面的路白枝终于顺顺利利回了院子,再没遇到一个突然冒出来的人,只是她总有种被盯着的感觉,进院子前还回头望了望,却没看到任何可疑的人。
“或许是我太累了?”她松了松自己的肩先去了趟厨房,踏过房门的时候手腕在门框上拌了下,金铃发出一道清脆的叮铃声,她愣了下缓缓在红绫和金铃上摸了一把。
“已经十天没输入阴之力了,不知道付长老还好不好?”是不是还会控制不住的忽而为人忽而为鸟呢?
也不知道自己这方法最后到底有没有用,一会儿吃完东西赶紧往铃铛里送一波阴之力吧。
打定主意,白枝的动作便快了许多。袁丹雪知道她现在还需要进食,早在厨房里准备了不少的食物和食材,只等她回来享用。
白枝美美的吃了一顿,摸摸肚子还真是一点也不显,这么贪吃到底都吃到哪里去了呢?
她肚子里还真有个无底洞不成?
一边想她一边回自己屋,半路也不知道绊在了什么东西上,差一点摔倒,幸好吹过来一股柔风,她一个借力这才脱离了危机。
“呼~吓死我了。”白枝回房洗漱好第一件事就是解下手腕上的金铃捧在手心,在床边盘膝而坐闭目将经脉中的阴之力源源不断的输送到金铃中。
金铃受到力量的冲刷发出阵阵幽远的嗡鸣声,白枝顿时产生了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隐约在识海之中看到了一条
红线蔓延向远方,不知尽头是何处。
“奇怪,”她不由得暗暗嘀咕:“这红线还是付长老带着那次才看到过一次,怎么现在竟然能这样清晰的看到?”而且就在她的识海、神魂之中。
这实在不应该。除非……
她突然想起刚才自己快绊倒时的那股柔风。
当时刚填饱肚子正迷糊犯困没想那么多,现在一想才察觉到不正常,世间哪有那样力道之大的暖风,既能吹起自己又没吹乱自己的发型衣饰。
这哪是自然之风,这明明就是人力之风。
这样一想,识海中的红线便愈发的清晰可见,而且源头也能看清楚了,竟是就在她房门外。
付长老在门外?
白枝猛地睁开眼睛往房门的方向看过去,可她看不到半个人影,这可真是奇了怪了,难道是她感觉错了?
再来一遍。
白枝重新入定,那红线果然又出现了,直指门外。
白枝:“……”这是怎么回事?
她这次没有把眼睛睁开,以神魂探路小心翼翼地来到了门边,现在她识海中的红线缩短成了一臂距离,只要她伸出手一探,便能够到那一端。
可……伸不伸呢?红线那头真的有人吗?付长老真的就在她房门外吗?疑惑一个接着一个,不停的往她脑袋里钻。
她动了动手指,终究还是缩了回去,也退回了床边,重新坐好继续往金铃里输送阴之力。
付寒渊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停止跳动了,堵在嗓子眼半天听到她又渐渐远去的脚步声才暗暗松了口气,可真是吓死了他了。
他本来是要回破元宗居所的,可也不知道最后怎么会来到了这里。反正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看到那个聒噪的少年郎正拍着白枝的马屁,他气呼呼地想果然是个油嘴滑舌的,也就白枝没听过好话的人才会傻呼呼的那样高兴。
好不容易送走了这个烦人的家伙,他正想现身出来又来了个温竹,把他准备要夸白枝的话全说完了,那可是他绞尽脑汁才想出来的
,结果……幸好白枝对他不屑一顾,没给他好脸色。
温竹走了,总该他现身了吧,谁知他刚要清嗓子引起白枝的注意,迎面竟又走来个姓张的!
真是……真是气死他了。
结果他到底是没机会出来,白枝告别了张泓也就离住处不远了。付寒渊也不知道回事,自从被袁丹雪偶遇过一次之后,他就……不太敢在她面前出现了,总觉得她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几次机会,就这样一次又一次错失,付寒渊真恨不得把什么姓温的姓张的还有那个不知名姓的抓起来一阵拷打,可真是会拦他的路。
烦躁的不行。
到底不甘心就这样回去,给自己施了道隐身符跟着白枝进了院,看她吃得香笑得暖,他这心底也涌入一股暖流。见她差点被绊倒,急得忙招来一阵轻风,见她已经这样疲惫竟还记得自己,心底真的暖出了一片花海。
付寒渊终于知道好友为何那样喜欢花了,因为真的香甜好看。
如果不被抓包,就更好了。
当一只柔嫩玉荑突然一把大力扣住他脉门的时候,付寒渊慌了神。
“付长老?这是玩的什么把戏?”
作者有话要说:付某人:我也不想玩把戏,可我机会都被破坏了!想想就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