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司尘一个眼神扫过来,司源生生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我就是真的觉得和小姐姐有眼缘,哪有你们说的那些龌龊心思。”他小声嘀咕道。
司洋就道:“这怎么能是龌龊心思呢,这是世间最美好的感情,只是你还小怕是要受些伤害,不如先当小姐姐,等你大了再说。”
看来这哥哥也是个极其宠弟的,众人竟对一个十四/五的孩子说这种话,而且还是以鼓励的语气说出来。
司源恼羞成怒决定不理他们了。
他是真没别的心思,就是觉得小姐姐好看,感觉特别面善合眼缘,像极了……
“父亲,小姐姐像不像你藏在密室里的那幅画上的小仙女啊。”他说完才惊觉自己一时不察竟说漏了嘴。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去密室的。”他赶紧认错:“是有一次您没关门,我,我才偷溜进去的。”
“你刚说什么?”司尘突然变了脸色,沉声问道:“什么像什么?”
司源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严肃吓坏了:“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父亲,小源应当真不是故意的,您就原谅他吧。”司洋也唬了一跳,忙替弟弟说好话。
“什么叫应当,我是真的不是故意的。”司源扁扁嘴一脸委屈道:“父亲,您就原谅我吧。”
司尘的脸还是微有些不善,他推开两个儿子将目光定在了白枝身上认真的打量了又打量,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收回了目光却又忍不住重新投放出去。
“你见过那幅画像?”司尘问小儿子:“你觉得她们很像?”
“父亲,您别吓我,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司源真的吓坏了,腿已经软得只要司尘再说一句重话他就能扑通一声跪下去。
“父亲~”
“你这是做什么?”好在司尘没有再说重话,而是又问了一遍:“你觉得她们哪里像?”
司洋也察觉出父亲的不对劲来,忙对司源使眼色:“快回答父亲的问题啊。”
“啊?哦。”司源战战兢兢站直腿,一手指着白枝一手在自己的眉眼口鼻上描画:“虽然小姐姐和画像上的人眼睛差别很大,但她们眉形一样啊,鼻子也很像,最相似的是脸庞,一样都是瓜子脸,小巧秀气的很。不过小姐姐比画像上的人更漂亮,更精神,像活的一样。”
司洋一个屈指就弹在了自己这个傻弟弟头上:“你家这小姐姐可不就是活的。”
“对对对,反正就是……那种感觉,活着的特别有精神,特别有生气的那种感觉。”他摸摸自己的后
脑勺:“我也说不清楚,反正就是觉得越看越像。”
其实白枝和那画中人乍一看一点也不像,可是仔细一琢磨一对照却发现确实如司源所说有那么两处极像的地方,而且一旦有了这种意识思维,再看白枝就会觉得真的挺像,还真越看越像。
“她是哪个宗的弟子?”司尘问身旁的长老。
长老看了看名单上的信息,回答道:“是跟着王家来的。”
“王家?”他想了想,问:“别的呢?”
“别的……”长老又拨拉了两下:“没了。”
倒是万剑宗的一名守卫弟子听到了他们的谈话,见长老实在不知道白枝的其他消息了,便主动上前一步说道:“弟子知道一些这名女修的事情,不知可讲不可讲。”
“那就快点讲啊。”司源和长老异口同声道。
这名守卫弟子还真是知道的齐全,也十分擅长讲故事,开头先问:“不知剑仙、长老和几位公子还记不记得一年多年前巨灵宗宗主首徒君无越娶妻盛典一事?”
司洋没耐性抬腿就踹:“讲是不讲?”
“讲讲讲,弟子这就讲。”守卫弟子揉着被踹疼的腿老实了:“那君无越当日要娶的道侣便是今日这锻造师白枝。”
“什么?”司源大吃一惊:“我小姐姐竟然已经嫁人了?”明明还这么年轻怎么早早就嫁了,还是嫁给巨灵宗那种小破宗门的弟子。
司洋倒是知道君无越,在他们这一辈中有个第一剑的浑名,也不知道是谁给取的,但在他看来君无越那剑法也就强在一个出其不意和快上,招式花哩胡哨的实在担不起这第一剑的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