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脉尽碎识海更是岌岌可危随时有崩塌的危险。
若是识海一碎这人就算是命回来了怕也是个傻子。
对于一个修士来说,经脉、神魂、丹田、识海,缺一不可。
“需要我做什么?”付寒渊沉声问。
青妩仙子回头扫了他一眼,扔过来一个药瓶:“你自己都一身的内伤,还是先去疗伤吧。”
“无尘剑仙,能否请你一试?”这里她熟悉的也只有司尘了。
司尘自然应允,反正前面也出手了不差这一点。
“怎么做?”他问。
“试着把灵力输入她的经脉之中,剩下的我来做。”青妩仙子说罢又快速的打出一个法诀来,将白枝整个人罩在其中,这样可以短暂的使灵力不泄露出来。
司尘依言而做,青妩仙子却是眉头越来越皱,不够,单这一种力量仍是不够。
她正要收手另想他法,忽然感觉到又有一股暗沉力量涌入了白枝的身体之中,司尘的灵力和这股力量协力之下白枝体内的经脉终于开始修复了。
“有作用了。”她偏头一看竟是付寒渊不听劝在另一边也在输入……魔力?可又不全像魔力。
“你……”这股力量很神秘很强大,有这股力量的加入才最大限度的发挥出了司尘的灵力作用。
付寒渊紧抿着唇用力咬在下唇上:“我,”
“我是她道侣。”他心一沉脱口而出:“我与她曾订下天地契约,只有我的力量能帮她。”
说完还分心不屑的扫了司尘一眼。
青妩仙子:“……竟是天地神力?”
代长老在一旁也道:“他二人体内各有一道阴阳之力,你便让他试试吧,或许真的只有他能救白枝。”
天地神力、阴阳之力。
青妩仙子本以为是来帮忙救人,没想到有生之年竟能接触到这样的神奇力量,再救人时便对这两股力量多留意了一分,果然是极其神秘奇悍的神力。
整整一夜,白枝的经脉终于修复了七七八八,识海和神魂在一对金铃的作用下也逐渐稳固,青妩仙子又长了见识。
要不是猜着这是人家道侣的定情信物青妩仙子都想以铃为诊金讨过来研究一番呢。
还有这二人的阴阳之力……原来天地契约不止是约束还会有此等丰富的馈赠?
“好了,给她服下这丸药应当就能醒过来了。”只是白枝这一身的焦皮她暂时也没很好的办法,天雷也是神力的一种,只得等神力自己消退后慢慢好转了。
可怜了一个娇嫩嫩的小姑娘不知道能不能接受自己这副鬼样子。
付寒渊接过药丸小心的送进了白枝的嘴里,见她吞咽下去才松了口气,可接下来一颗心又提了起来,紧紧盯着她的眼睛生怕错过她醒来的一幕。
“白枝,”一夜时间他急得嘴角都起了层层干皮,面容憔悴一脸疲态:“阿枝,你醒醒。”
他有点想握住白枝的手,想知道她的身体还有温热,还很柔软。可又怕会弄疼她,迟迟不管握住。
寂莫见他弓着身子实在受罪,搬了把椅子过来把他按坐在上面:“你要陪着她也别把自己弄得这么不堪,万一小姑娘醒过来看见你这样子嫌弃你了……”
付寒渊连忙坐好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又悄悄拢了拢两鬓的碎发。做这些的时候他的目光就没离开过白枝的脸,就好像她那张脸还是之前美艳无双的绝佳模样,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焦黑如炭,分外吓人可怖。
付寒渊一点不觉得吓人,白枝对着自己的鸟身都还不怕呢,她只是脸黑一点自己又有什么好怕的。
“阿枝,”他终于还是轻轻托住了她的手,不管紧握只能以掌心接触感受她尚存的温度。
有温度就代表还活着。
“阿枝你醒醒,你看看我,我,我喜欢你了,你高兴吗?”付寒渊从没说过这样令人脸红耳赤的话,尤其还是当着一屋子的人他差点没闪了舌头,可只要一想她听了这话能醒,能高兴,说些难为情的话又如何。
“我知道你心里苦,现在好了以后我只会让你开心,让你高兴,再不会让你有半点伤心难过
。阿枝,你,你醒过来看看我好不好?”有些话一旦开了口似乎也没那么难了,付寒渊甚至还说上了瘾。
“还是说你不喜欢我现在这模样,我可以……”
“咳~”寂莫和代长老异口同声咳了起来。
“哈,哈哈,多谢无尘剑仙和青妩仙子倾力相助,这天也要亮了,不如几位随我去后面坐坐?”代长老做了个请的动作。
接下来就是颁奖和售卖,倒也不必回去了。
青妩仙子是不想去的,可白枝一直不醒她觉得这个什么付长老是肯定不会放她走的,只得把目光投到了司尘身上。
司尘看了眼跟过来的小儿子。
司源已经偷摸哭了一通了,双眼通红两手紧握着腰间的流星锤像是握着白枝的命一样紧紧不松手。
“我想等小姐姐醒过来。”他哽咽道。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司尘只得应下。
代长老带着他们去了后面的休息室,每场比赛都要几天的时间,淬玉宗为各宗派准备的看台很人性化,也是准备了休息室的。
该走的人终于都走了,寂莫这才长舒了一口气轻轻踹了好友一脚:“在外人面前乱说什么。”
“……”付寒渊不理他,他没有胡说。
他记得白枝说过,她不喜欢人她喜欢鸟。
如果是这样,付寒渊觉得自己可以当一辈子的鸟,只要白枝高兴。
“你也走吧。”他想单独和白枝呆在一起。其实刚才应该他带着白枝去后面的休息室的,可惜说晚了。
不过想想休息室里也没有床榻之类的,还不如这桌子平坦又收了心思。
“阿枝~”付寒渊一声低低呼唤。
寂莫是彻底待不下去了,抚着双臂打着哆嗦赶紧也躲进了休息室。
真是不开窍不知道,一开窍怎么这么……冷死个人了。
终于碍事的人全走了,付寒渊轻轻抬起白枝的手臂,将自己的额头轻轻抵在她的手背上,暗恨自己无能无用。
“对不起,阿枝,”他哑着嗓子竟也有些哽咽起来:“要是我能快
一点,再快一点。”
早一点发现不动,快一点赶过去,白枝也就不用受这等罪了。
要是能换他来承受这一切多好。
“阿枝~”他终是湿了眼眶。
“……我,死了吗?”沙哑得不像话的一道声音发出了蚊子般的嗡鸣声。
作者有话要说:某啾:今天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阻止我说情话!
某花: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