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进行的出乎意料的顺利,连司源都差点以为自己是什么天旷奇才了。然而事实只是自然之力比他们想象的更加神奇和强大。
就连他之前表现出来的那强大破坏力也全靠武器冷裂才发挥的出来。
由此可见白枝这次是有多惊艳全场,不过仍是没有人敢模仿她。这完全就是赌命啊,引天雷淬炼,看吧,把她自己都给炼化成炭了。
好在青妩仙子及时出手又想出了化解之法,很快雷属流星锤就将她体内的天雷神力吸走了七七八八,还留下那么一两分却是无论怎么努力都抽取不出来了。
“小姐姐对不起,是我太差劲了。”司源暗下决心从现在开始一定要用小姐姐亲手给他锻造的武器刻苦努力的修炼,绝不再虚度光阴,这样下次小姐姐需要他的时候就不会表现得这样丢人没用了。
白枝已经感觉好多了,只是仍旧不能动作。
不能动作即代表也不能张嘴,白枝只好向付寒渊求助:“付长老,能不能帮我谢谢小公子,他已经很棒了。”
付寒渊便“嗯”了一声对司源道:“虽然你说得确实没错但已经不错了,不用太自卑。”
顿了顿又补偿道:“白枝很感激。”
反正就不能好好的传话。
但感谢传递到了,白枝现在口不能言只得听之任之,反正她这几天已经渐渐熟悉了这个别扭奇怪的付长老。
或许付长老有两副性子?两面派?白枝不由得在心底笑了起来,感觉自己也跟着胡思乱想的变奇怪了呢。
“付长老,也烦请替我谢一谢青妩仙子和无尘剑仙,多亏他们……”话没说完就见付寒渊已经朝着那两人拱手谢道:“再次感谢两位出手相助。”
没有阴阳怪气,没有心不甘情不愿,与谢司源时明显不一样。
青妩仙子也忙回了一礼。她修的便是医术,看病疗伤救人是很正常的事情,再说她也收了诊金的,倒不必总这样客气。
倒是司尘实实在在地受下了这一礼,意味深长的在他身上打量
了一遍:“客气了,犬子与白道友有缘,白道友又送了犬子这样一份大礼,我做这些也是应当的。”
他看得出来这个年纪不大的长老对幼子有很深的成见,不过想想幼子的行为和这位长老与白枝的关系,他也能理解,换成是他他也得对突然冒出来的臭小子没好脸。
但理解归理解,看着傻儿子被区别对待他这心里还是有些不爽的。忍不住便想拿话软软地刺上一两句。
果然付寒渊一听什么有缘、送礼的话双眸便闪过微弱的光。
孽缘还差不多。
“接下来还需要做些什么?”他问。
白枝身体里还余有一两分的天雷神力,青妩仙子说:“应该月余就能散完,这期间白道友表面的血痂焦皮也会缓缓脱落,到时候日日以灵力滋养新皮再涂些养颜的药膏,定会恢复如初,甚至还有可能比之前更加娇艳动人,所以勿需担心。”
这最后一句也不知是安的付寒渊的心还是白枝的心。
付寒渊点点头,月余挺好,这段时间白枝有什么话便由他来代传吧。
以司尘和青妩仙子的修为境界与人传音乃是小菜一碟的事,但总归是不太礼貌,除非必要他们不想当一个嫌人。
司源正在那边和白枝说着这最后几天大会的事。
“这淬玉宗真无趣,这几天晚上放的花火奇形怪状,不是炉子就是鼎,唯一还能入眼的就是那一团团火种了。”原来,这场比赛最后这几天白天贩卖成品,晚上颁奖放烟花。
之前花火寻常淬玉宗便想着做些特殊的形状,既要彰显本派神威又要具有特色,结果就定成了这样。
付寒渊听完了青妩仙子的话一边点头一边回头问白枝:“累了吗?”
心里却是抱怨这臭小子实在不会说话,没看见白枝眼睛封着他说的那些她根本看不到,这不是在白枝血淋淋的伤口上撒盐,没见她都不开心了。
也不知道他是从白枝一张可怖的黑脸上看出不开心的,但他还真猜对了。
白枝回道:“还好。”
那就是有点累了。付寒渊了然点头。
“诸位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让赤尊者来陪你们四处逛逛说说话,我先带白枝去休息了。”他道。
青妩仙子已经做好了本职工作没有多余的事情,一听到赤尊者的名号便要告辞。
司尘带着幼子也要告辞,走了两步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又折返回来:“倒是忘了这个。”
递过去一袋子灵石,千枚上品灵石。
“这是什么意思?”付寒渊没接。
“这是给白道友的。”司尘笑道。
白枝暗问:“什么东西?”
付寒渊:“灵石。”
“哦。”她想了想,传音道:“应该是付冷裂的钱。付长老……”
付寒渊听她这样说痛快的接住了:“银货两讫。”而后扬着下巴挺直腰身带着白枝回了她的房间。
凌云完美的充当着躺椅和床为白枝减少痛苦。
收了钱那就是买的,才不是白送的!为主顾专门定制合适的武器,天经地义。
付寒渊心里舒服多了,却仍感觉白枝的情绪不是太好。
他实在不会哄人,只会干巴巴的问:“你怎么样?”
“有点累了,”白枝怏怏道:“我想睡会儿。”
“好,我陪着你。”付寒渊指挥着凌云再伸展平整些,却发现不行,白枝四肢越发的僵硬,即便凌为幻化出一张松软的床来她也舒展不开,躺不平。
可是不能睡得舒展得多累啊,难怪她心情不好。
万般心疼却也不能表现出来,怕勾得白枝更加难受。
“睡吧。”轻轻的以掌心托起她的手来,付寒渊安静的陪在一旁,怕她不安还专门用将自己腕间的金铃晃了晃,撞在她腕上的金铃,一声清脆的啾鸣声确实安抚了白枝的心。
白枝初被托住手还诧异了一阵,后来听到铃声才猜他是为了定自己心神吧,遂放松下来让自己忽视手上传来的温热触感。
其实也没多清晰,毕竟隔着厚厚一层痂呢,只是到底那份感觉太过突兀令人无法忽视。
她心绪不宁,说不开心也称不上,只是对前路感到迷茫不安。她虽在这场比赛中有了惊艳的表现,但也拒绝
了锻神尊者的招揽,不欲拜其为师。
比赛已经结束,将下来她该何去何从全然不知,难道只能跟着单涛他们一同回魔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