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枝以为付寒渊这次是必死无疑了,即便是她有异火环身对火有了一定抵御能力的人,在绝对的境界压制下也是不敢保证能活下来的。而且还是那么多异火凝聚在一起的情况下。
更别提付寒渊了。
不过也好,总归他们能死在一处,也值了。
她本来已经做好了和他同生共死的准备了,结果当爆/炸声此起彼伏渐渐消退后,她并没有生命流逝的感觉。
眼前一片黑雾遮挡了她的视线,但她却能感觉到挡在她身前的巨大魔元之鸟不见了,她探出手去摸到了一面屏障,不知道是什么却死死护着她,让她一点伤也没受。
“付寒渊?”她挥手扇着眼前的黑雾,想看清楚眼前是什么情形:“你在哪?”
她没死,也没有任何痛苦的感觉,红线也牢不可破,那是不是说明付寒渊也安全无事?她心间升起万般希望之火,激动的呼喊着付寒渊的名字。
“付寒渊,你说话啊,你在哪?”她使劲拍着身前的屏障渴望得到回应:“你快说话啊。”
咚咚咚!
屏障发出闷响,同时散发出了一股浓郁的花香。
她吸吸鼻子,心中惶恐不安。
“付……”
“我在。”却不想正待绝望之时,黑雾中突然传来付寒渊的微沉的嗓音:“在这。”
一只洁白绶带鸟从黑雾中钻出来绕着白枝飞了一圈后一个旋身化出了人形:“我刚才晕倒了。”边说还边甩了甩头,眼神中也带着茫然与不解。但看向白枝时却又有万千柔情。
“阿枝,你没事吧?”他担忧问道。
“付寒渊!”白枝控制不住的扑进了他的怀里:“吓死我了。”
付寒渊红着脸把人揽进怀里:“不怕不怕。”暗松了口气,看来是没事了。
白枝这边狠狠哭了一通,才擦着眼泪退后一步把他全身查看了个遍:“你哪受伤了?怎么会晕倒?是伤到头了?还是魔力不济?要不要我给你传点灵力?用不用我……”
“我没受伤。”付寒渊小心地替她拭去眼角的泪痕:“就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无碍。”真的只是被东西撞了一下,不带一点灵力魔力和法术,若是平时是不至于被撞晕的,只是之前他魔元形态格外的虚弱才会晕倒。
“真的?”白枝不太相信他。
付寒渊微微一笑:“真的,等我现在就劈开这个碍事的东西给你看。”
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真的没事,他一手紧紧抓着白枝的手不松,另一只手只虚虚一挥焦龙剑便到了手中。
慢慢蓄力,准备破开眼前的屏障。
黑雾渐渐退散,付寒渊将焦龙剑一撇便要削下去……
“……别……会,死……”那屏障在紧要关头却吐起了人言。
“什么人?”白枝警惕道。
付寒渊微微一怔随即却是猛地收了剑:“寂莫?你……这是……你?”
那屏障却是没有回他的话。
付寒渊和白枝对视一眼,缓缓抬手按在了屏障之上,魔力刚一释放屏障便像一朵花一样绽放开来,外面浓郁到仿佛快要凝成实质的花香立时就窜了进来。
“闭气。”付寒渊忙在他和白枝身上打出一道结界,然后揽着她的腰一跃而出。
黑雾彻底散去,外面的情形终于显露出了真容。
只见一朵外焦内白的巨大水仙正慢慢绽开,还没完全盛放突然凌空掉了下去。
“老寂!”这是寂莫的魔元形态!
此时他不仅整朵花往下掉那花瓣也扑簌簌竟是碎成了一片片,焦黑着散落在空气中。
“那是赤尊者?”白枝懵了:“是,他保护了我们?”
这……一时间她心情复杂情。
付寒渊已经将寂莫捞了回来,现在他手心里只有一团小小的鳞茎,下面的根须大部分也被烧焦坏死,连碰也不敢碰,生怕这一碰一点根也留不住,那就彻底没命了。
寂莫本来之前就受了重伤这刚养回来个七七八八,结果现在……可真是命悬一线,这本体都感觉快要维持不住了。
要是本体都碎了,到时候神魂一散怕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
谁能想到最后事情竟会变成这样?
代长老慢一步赶来手里捧着个透明的容器,里面装着不知明的水一样浓稠液体:“快放进来。”
上次寂莫的伤就是他调理的,幸好这些给他疗伤的东西还没扔掉,及时用上了。
付寒渊赶紧把凋零的没眼看的好友轻轻放进去,只见随着呲噗一声响,那液体中的寂莫又大变了样,小小一块被烧得东零八碎的鳞茎下隐约还有那么短短的一两根小短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