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庙之内不能大声喧哗,云若妤也不好大声喊齐栾的名字,只能一边走一边寻找,最终在寺庙的角落里找到了齐栾,“夫君,你好好的怎么跑到这儿来了?让我好找。”
齐栾整个人还有些恍恍惚惚的,他被迫听了一出墙角,整个人还有些麻,不仅仅因为背后听人墙角不太道德,而是听到的内容也有点儿让人无奈。
他尚且不知,居然会有这么多人过来求子,其中不乏有和那妇人同样的遭遇,想来是那男子的问题,偏偏世人苛责的都是女子。
“我就是随便走走,寺庙里都是女香客,我觉得有些不大合适。”
云若妤上了香,绑了娃娃,这会儿心情俱佳,自然不会多问,牵着齐栾的手就和他一块儿回府。
将军府中如今的侍从都是公主府和镇北侯府拼凑过来的,原本并不符合规矩,但长公主和二公主,还有阮氏的心情都是一样的。
谁也不想退让,便坐下好好的商量如何安排仆从。
身边的嬷嬷们瞧着她们三人你一眼我一语的安排,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说点什么才好。
云若妤早上起的太早,这会儿又累又困的,尚在马车里就靠在齐栾肩膀上睡着了,齐栾顺势的拿过一旁的毯子盖在云若妤的身上。
对于云若妤睡觉不规矩,老爱在他身上乱蹭的事儿,齐栾都已经可以不去在意,他如今比较头疼的是这个送子观音。
青莲寺在城外,马车摇摇晃晃许久才终于到将军府。
云若妤睡得好好的,齐栾也没想要把她吵醒,便直接把她从马车上抱了下来,她如今住在正院,齐栾便是想要避嫌,也避不了什么。
趁着云若妤睡着的机会,他把鹿竹和银蝶喊过来询问情况,两个侍女自然是知无不言的,只不过这件事情她们俩本身都不是很清楚。
对于内情知之甚少,在公主还未说出来之前,她们是想破脑袋都不会想到的。
齐栾听来听去,算是大概听懂了:婆家富贵,娘家清贵,金陵富商,子嗣艰难。
这到底是谁比较艰难?
好好的怎么忽然想到孩子这上头了?
“昨日可有请太医过来?”
“回将军的话,我们本想同公主说请大夫过来诊平安脉,她却说昨日刚刚瞧过,不需要的。”鹿竹有些无奈,能想的借口,她们其实已经都想了,无奈公主根本不买账。
齐栾点了点头,示意鹿竹和银蝶离开。
如今不仅要头疼怎么打消云若妤的念头,更要头疼怎么把御医给请过来。
书房里还摊着许多的信笺,不仅有翰林院的古籍,还有军中送来的军报,顺帝见齐栾的伤势有所好转,便把许多的军务统统都交给齐栾处理。
就算是他想要偷懒都没有用。
齐栾其实也明白,待自己伤势痊愈,大概就要去往边关。
虽说边境将士们同他一道出生入死,但他长久离开军中,难免会人心涣散,可云若妤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