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文若低头,心中懊恼他将这荷包带了出来。
他本是将这荷包妥善收好的,昨日赵珣却找上他,告诉他赵蘅玉要来这花宴,赵珣似不经意地扫了一眼他的腰间,问他怎么没戴那只荷包。
今早,斐文若怀着莫名的雀跃,带上了这只荷包。
他心中暗想赵珣的提点应当不是无意的,赵蘅玉也许要来。
斐文若扫了一眼赏花的女眷,他并没有看到赵蘅玉。
陈敏敏走近他,略带羞涩地问道:“文若哥哥,你的荷包也是在宫外买的吗?真是巧了,我们的眼光如此相似。”
斐文若幼时在宫中住过几年,他和陈敏敏小时候也算是熟悉。
长大后,因为男女有别,他和陈敏敏来往少了,但陈敏敏莫名和斐苑娘有了交情,于是陈敏敏和斐文若一年里也能碰上几回。
斐文若闻言一怔,他说道:“恐怕郡主看错了,我这荷包并不是宫外买的。”
陈敏敏道:“怎么会?”
斐文若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陈敏敏从他腰间将荷包扯了去,斐文若正在惊愕,他听见陈敏敏说:“香味也是一样的。”
斐文若镇定下来,赶紧从陈敏敏手中夺过荷包,他道:“郡主,失陪了。”
他想,有惊无险,陈敏敏没有瞧出来什么。
但他放心早了,陈敏敏嚷了起来:“上面是什么字?”
陈敏敏没有瞧清楚上面的字,只看见了一个“玉”字,似乎是一个女子的小字。
陈敏敏心中愤愤,她认定这必然是永安侯府里某个妄想勾/引主人的婢女。
陈敏敏存心要找出这个女子,给她个教训。
她扬起了声音:“是哪个姑娘的荷包吗?”
斐文若皱了眉头,就要离开,但女眷们因好奇聚了过来,他推也不好推,挤也不好挤,一筹莫展地站在那里。
混乱之间,那荷包掉在了地上,陈敏敏捡起来,仔细一看,面色发白。
因为她嚷得厉害,姑娘们都凑在后面望,有人念了出来:“蘅……玉。”
“蘅玉?”大长公主眉毛一挑。
几丈之远,赵珣离了人群垂手站着。
他衔着笑:“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