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么呢?”戚寒抬手摩挲着他的脸颊。
“唔...”傅歌闭着眼依恋地蹭了蹭他的掌心,生硬地讨好道:“急着来见先生。”
“花言巧语。”
他抽了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净手指,而后转身走出窗边,把窗户推得大开。
过程中小臂和手肘打成一个标准的直角,只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都被他做的满是压迫感。
气味慢慢散去,alpha的信息素随风吹进包厢中央,傅歌齐肩的发丝被荡起到耳后,戚寒随手捉住一缕,问:“冷吗?”
傅歌摇摇头,“没感觉。”
戚寒的手掌在他冰凉的脖颈滑过,确定他对温度的感知正在慢慢丧失。
“下次再穿不对衣服,就再也别出门了。”他脸色阴沉得难看。
今晚的局是一帮半生不熟的“朋友”撺的,说是叙旧,实则资源共享。
戚寒向来厌恶这种场合,如果不是发小儿三催四请,他也不会抽空参加,离席将近一个小时了,那帮小辈依旧规规矩矩地等着他。
带着人穿过走廊时,戚寒碰到一位旧相识。
“戚哥!”
一位浓妆艳抹的omega捏着酒杯快步走了过来,头顶还戴着两只猫耳,亮晶晶的眼里满含惊喜,“您怎么有空过来。”
戚寒没答,回头看了一眼傅歌,对omega说:“给他找件干净的衣服,厚点的,有吗?”
omega这才注意到一直低着头的人,眼神明晃晃地上下打量过,才说:“有的有的,您的衣服行吗,上次您过夜留下的,我拿去干洗后好好存着呢。”
戚寒“嗯”了一声,说:“有心了。”
他放开握着傅歌的手,没交代什么就走了,傅歌在昏暗的走廊里看着他逐渐消失的背影,行至拐角时戚寒把一条东西丢进了垃圾桶,傅歌盯着看了一会儿,才认出那是刚才系在自己脖子上的领带。
不过两分钟,弄脏的领带和带不出手的情人,就都有了去处。
*
眼前这个男人长的很漂亮,但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压抑的死气,像块腐烂的美人木。
omega看傅歌的第一眼就这么想。
“漂亮哥哥,你跟戚总多久了?”他试探着问。
傅歌被问愣了,不知道该怎么答,只在omega开门请他进去时道了声谢,“麻烦您了。”
他在陌生人面前总是显得局促,想着换完衣服就走,找个隐蔽的角落等着戚寒办完事情,却没想到刚一进门,面前的omega竟直直跪下了。
“哥哥,我知道我这样做很冒犯,但我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求你帮帮我吧!”
小omega抓着傅歌的裤脚哭得声泪俱下,一瞬间的眼泪像决堤了似的,傅歌迟钝地看着他的眼睛,心想原来omega真的是水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