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大雨初霁,天空如水洗。
戚寒从傅歌床上醒来时,小beta还抓着他的衣领睡得正香,他满足地在人额头吻了一下,下床洗漱,今天要和医生研究腺体移植手术的细节。
“戚会长拿到的腺体我看过了,保存得非常完好。”地中海医生说。
“什么时候安排手术?我要详细的时间和参与手术的全部人员名单。”
将来东窗事发,警方一定会追查腺体的去向,以防傅歌被牵扯其中,手术必须秘密进行,必要的话他会把这帮人带到国外。
医生沉吟两秒:“我们需要对腺体进一步解冻,化验,培养到最适合beta的身体体征的状态,后期还需要病患配合我们采集一些样本,最快也要——”
他看了一眼戚寒,指端推着眼镜:“一个月的时间。”
戚寒心下一凛,居然要这么久?
现在已经12月,再等一个多月才能做上手术,那拖到二月份也不是不可能。
难道傅歌真的会忍到和他结婚?
戚寒闭了下眼,强行把思绪摇散。
他现在患得患失的厉害,如同趴在树叶上过河的蚂蚁,狂风巨浪中根本就无法分辨前方到底是什么,每一次自以为是的生机都有可能变成更湍急的河口。
索性不再猜疑,傅歌给他什么都照单全收。
*
他没有告诉傅歌腺体移植的事,只说要做一个小手术,而且准备时间尤为漫长。
小beta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他站在走廊上往楼下忘了好久,突然转回头,长发被夜风撩起,橙色的灯光在他身上打了一道光晕。
他说:“阿寒,我们来跳舞吧。”
“跳舞?”戚寒有些呆,左右望了望,少见地窘迫:“可是这里没有舞厅也没有伴奏,哥想跳我叫人去准备,明天就能到位。”
“哪用那么麻烦,没有伴奏,但我们有专属灯光啊。”他原地转了一圈,示意头顶的光柱,“还记得吗?高中毕业晚会的第一支舞,是我们一起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