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无所顾忌,也最不讲理。爱和死有一点相同,无论帝王的高堂大殿,或牧人的茅屋草舍,它都闯进去。一颗心一旦被爱情占据了,就再也没有了怕惧,也没有了羞惭”。
说着,蒋州忽然轻笑一声。清清淡淡的一个短促节奏的声音,不仔细听,就没有了。
却是十分惊人的。
从来没人见过他笑的。
这一笑,把原本听到那第一次听到,蒋州这么长的一段话后,就吓得呆愣的汉子,更是惊得双眼瞪得大大的。
不给他足够的时间反应,蒋州问他,“你听懂了吗”,这次的语气冷淡,但藏在那终年不变的冷淡下面的温柔,被熟悉了蒋州的汉子轻易就捕捉到了。
汉子那脑子哪里会听得懂,但是,他却拼命点头,示意自己听懂了。
他敏锐的直觉已经清晰体会到那阵温柔。这就够了。这就足够让他全是一个人的心满足了。足够,让他热泪盈眶,哽咽难语了。
蒋州知道人听不懂,他夹着烟的手轻轻抚摸汉子腰,没有来由的,突兀插入的,不搭上文,不接下语,问出一句话。
“你想听我说吗”。
他手伸过去,轻轻擦掉汉子落在脸上的泪水,拇指抵在薄唇边,吸走那滴咸涩的泪珠。再次发问
“你想听我说吗”。
汉子发红的眼睛紧紧盯着蒋州,几乎是毫不犹豫的,他点了头。他哭得已经无法说出哪怕一个字。心里的悸动已经将他的语言能力狠狠打倒。
蒋州平静的朝汉子伸直了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