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角发都湿了,肖意驰却觉得畅快,勾着西装外套吹着欢快的口哨走出校门,坐上计程车离开。
俞知年把照片放下,总结道:这人自娱自乐的能力倒是挺强。
到与心理医生约定的那天,俞知年来接肖意驰,后者除了上车时笑着打招呼外,在车里安静得出奇。
俞知年打开电台,交响乐的和谐演奏回响于车内。
肖意驰开口了,“我可以调台吗?”
“嗯。”俞知年打着方向盘转弯。
肖意驰最终调到一个在唱rap的频道。“这个怎么样?”肖意驰看向俞知年。
“你随意。”
肖意驰坐好,手指轻轻在大腿上跟着节奏点动。
俞知年被强节奏和快歌词轰炸了一路。
肖意驰有点怕见心理医生。
袒露内心,尤其内心的疼痛,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它比暴露肉体更甚。
车子最终在半山一幢小洋房前停了下来。
大片三角梅攀越围墙垂下,颜色鲜艳,给蓝白色调的小洋房增添了一抹亮丽。
俞知年走到他身边,“进去吧。这里第一次需要熟人带着去见医生。”
他们刚走进小院,洋房门就从里打开了,一位四十多岁的女性穿着柔软长裙,笑着看他们。
“冯博士。”俞知年走过去,跟她贴了贴脸。“这就是我和您说的肖意驰。”
“意驰,你好。”冯博士朝他张开双臂,肖意驰笑着迎了上去。
“在这里,不准叫我医生,你可以叫我冯博士,或者希琳。”
“那,希琳,你好。”
小洋房里布置得十分温馨,完全看不出来是一个诊所。
“知年,接下来交给我,你要是忙,就先离开吧。”希琳贴心道。
俞知年看了看时间,又看了看肖意驰。
“我到时自己约车走可以了。你去忙吧,今天谢谢了。”肖意驰说到。
俞知年点点头。
希琳便带着肖意驰上二楼。
由于是第一次见面,这次的会诊持续了差不多两个小时。
希琳送肖意驰到一楼时,看见俞知年还在,惊讶笑道,“你是一直都在,还是去而复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