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相识多年,这突然僵持的氛围无声胜有声。
这都上五天课了,已经是最后一堂课了这两人还是没有一刻停战。
不过外面都说他俩关系很差,他却觉得不见得,他们明明是轻描淡写就能刺中彼此弱点的存在,还能叫外人看不出来,毕竟就他所见,两人有情绪起伏的时候,都是因为彼此。
这倒是很微妙。
他面上依然平和,微笑着点了点头:“我想起来忘带了一点东西,我去取来,两位先看一看器械,这些结构对两位来说应该都是小儿科级别的,不会有什么难度。”说着他走下讲台,聪明的回避了这个战场。
林革离开了,空旷的教室里只剩下沈宴和席归渊。
沈宴没有说话,垂眼翻着手底下的书页。
反倒是席归渊先打破了平静,像在薄冰层中投入了一颗小石子。
“我记得你喜欢。”
席归渊修长的指间夹着一支细长的黑色瓷笔,压在已经翻到了尾页的书页上,有些若有所思。
他说得很平静,像只是在描述一个事实,尽管事实也的确是他记得,而沈宴的确也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