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现在重点是我手凉不凉吗?!
江逾声像是回了神,顺着祁斯白推他的动作往后退开一步,微凉的嗓音听不出情绪:“你怎么在这。”
祁斯白冷静地试图组织了一秒钟的措辞。
一秒钟后。
他嗓音里还残存一点生理性的哭腔,语无伦次又凶巴巴地蹦出一句:“靠,我以为你接客呢。”
树梢间的风似乎静了一瞬。
江逾声荒谬又迷茫地挑了下眉。
顿了有那么十秒钟,他的表情变得有些复杂。想笑,又像是被祁斯白噎得无话可说。
江逾声嗓音里充满无奈,像哄人,又像控诉:“祁神,你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在做家教,教低年级小孩。”
像是不放心,他垂眼看着祁斯白,又认真补了一句:“正儿八经、遵纪守法的那一种。”
祁斯白:“……”
好了,你不要再解释了。
第4章考场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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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斯白对江逾声的幽幽怨念从前一晚持续到第二天早读时还没消。
甚至隐约有发酵的趋势。
抬手翻书时胳膊酸也就算了,他撞上玻璃门的左颊在一晚过后莫名开始隐隐发肿。
牧阳成从前桌扭过头来:“祁少,您什么时候又重出江湖了,怎么没带上我?”
祁斯白昨天复习二模复习到挺晚,这会边打哈欠边背着单词,闻言,困倦地撩起眼皮看他:“?”
牧阳成指指祁斯白的左脸:“你不是打架去了么。”
“……”
祁斯□□神了些,矢口否认:“又不是正式考二模,我还去打个群架给自己助助兴?”
牧阳成将信将疑,他想说我确实没觉得您会为个二模有什么情绪起伏,但为个江逾声就说不准了。
不过想到祁斯白上一次打架已经是初三中二时期的事了,而类似那次“数竞厉害还是物竞牛逼”的世纪之争不大可能再发生在头脑基本发育完全的高二学生们之间,他勉为其难地信了祁斯白的话。
于是,他惊奇地诶了一声,单词都不背了,扭过头扒拉祁斯白的脸。
“你竟然也会水肿?我以前怎么没注意我们祁校草也会水肿?啧啧啧,还挺明显,我拍一张发贴吧的话,会不会有小学妹觉得幻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