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阳成咋舌,喃喃道:“江神他爸妈知道他生病吗,别下回他在家高烧四十度都没人知道啊……”
陈老知道牧阳成是夸张,但也叹了一口气,“家长不配合,学校能管的范围也有限啊。”
祁斯白听着陈老和牧阳成的对话,刚要翻开下一个单元的一试题,笔尖忽地一顿。
他垂眸看着草稿纸,纸上有好几道没有意义的黑色笔迹,是他无意识间画上去的。
他抬头看了几眼陈老,忽然意识到老师们似乎都不知道……江逾声是自己一个人住。
祁斯白和牧阳成上午第四节课是语文。
老师拖了一会堂,等两人收好书包往外走时,薛远已经在教室外等着,正被楼道里来来往往的人潮挤得,侧脸紧贴在后门上嵌着的玻璃上。
“诶,江神跟你们不是一个班啊?”薛远朝教室里探了探头。
“江神跟祁斯白的课表一模一样,只有自习教室不一样,”牧阳成说着,朝薛远吐了下舌头,“江神请病假了,估计是昨天中午那火锅吃的。”
薛远愣了一秒就想明白是怎么回事,讪讪道:“昨天点口味的时候,我要是多问江神两句……”
祁斯白打断他:“他昨天自己说的能吃辣,你多问两句也是一样。”
“……诶,也是,”薛远笑了下,“昨儿与其说是请他吃饭,不如说他陪咱们团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