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斯白跟着江逾声起身,走到门口时,忽然乐了下,调侃他:“是啊,我刚跟奶奶说我就下来送个作业,谁知道江老师突然就要跟我袒露心扉。”
咔哒一声,江逾声帮祁斯白打开门,半真半假地说:“那不是……祁神好不容易来找我家一趟,我要抓住机会。”
下楼来送作业这一趟,祁斯白好像莫名就被江逾声哄顺毛了。到了家,还被祁奶奶追问发生了什么,怎么看着比前两天开心不少。
像江逾声这样的同龄人,祁斯白以往碰到的不多。和江逾声认识的这短短两周,不管是最开始争锋较劲,还是后来莫名相处出一点默契时,他其实多少都有点不自在,或者说,有点压力。
但这一晚,这个人却告诉他,从两年前那次碰面起,他就记得他。两年后认出他,也想跟他相熟。祁斯白心底那道防线一下就散了,甚至涌出一种类似于恃宠而骄的情绪。
祁斯白这种有点亢奋和上头的奇怪情绪一直持续到第二天,还没完全平静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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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阳成在周四上午走进语文教室,听江逾声说给他和祁斯白占了座位时,还没反应过来这一天有哪里不对劲。
他贴心地坐在江逾声后面,把江逾声旁边那个位置让给了祁斯白。
七点二十九,祁斯白一如既往踩点闯进教室,而后自然而然地往江逾声身边一坐,说了声“早啊”。
牧阳成抬起头,话还没出口,就见江逾声侧头看过去,小声问:“要不要看语文作业?”
“……”牧阳成勉强把一句“早”咽了回去。
祁斯白利索地把书包挂在书桌的侧钩上,边把必背古诗的小册子从书包里拿出来,边回头朝江逾声笑:“语文作业我写完了啊。”
江逾声配合地夸:“这么难得。”
“陈老周一发的那张数论篇子你带没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