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马上会遇到下一个来喂食的人,然后很快把我忘了。”
祁斯白“啧”了一声,笑着说:“……我怎么觉得你的感情观有点消极?”
这话题祁斯白随口一提,也就随口聊过去了。
他又垂眸去看江逾声的手。先是把毛绒球从江逾声手里揪出来,然后又把江逾声的手拉近了些,将自己的左手和江逾声的右手掌对掌地轻轻贴上了。
江逾声的掌心比他的更温热些。
江逾声任祁斯白动作,问:“做什么?”
“比比长度。”祁斯白说着,指节、指腹和江逾声的对上了。他努力地抻直了五指,但骨架本身就比江逾声略微小些,手指也比他略短一点点。
祁斯白认清事实,眨了眨眼,“……算了不比了。”
他想耍赖,手刚往回抽,就被那双好看的手握住了。
祁斯白还没说什么,忽然听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的牧阳成在旁边一阵假咳,咳得十分刻意。
江逾声自然而然地松开祁斯白的手,祁斯白转头去看做作表演的牧阳成,“你问完题了?”
“……”
牧阳成看着这两人自然的表情,觉得自己如有实质的眼神和满口调侃都没了用武之地,憋屈地蹦出一句:“……问完了。”
“那吃饭去吧,”祁斯白朝后门的位置抬了抬下颌,“薛远在后面等好一会儿了。”
牧阳成不确定地回头问江逾声:“江神不跟我们去吃啊?”
没等江逾声说话,祁斯白已经拽住嗦嗦的牧阳成把人往外带了,“他不吃,你走快点。”
去食堂的路上,薛远在吐槽出国班有男生在卫生间偷偷抽烟的事,一直到三人点完餐,端着饭菜坐下,牧阳成才找到机会问祁斯白:“数学课前你说中午再说的那事,是什么啊?”
薛远不知道这茬,一脸迷茫。牧阳成和薛远碰上眼神,啧啧了好几声,添油加醋地和薛远讲了一番。
祁斯白无奈说:“当时牧阳成问江逾声晚上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其实就是……江逾声晚上要给低年级学生做家教,教数学。”
牧阳成和薛远齐齐“啊”了一声,手上的筷子都停住了,一脸愣怔地看着淡然吃饭的祁斯白。
祁斯白被他们看得也停了动作,愣道:“……至于这么惊讶吗,不就接个家教?”
薛远“哦”了一声,“没有,就是完全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