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eese:[没什么大事,就是最近跟一个好朋友关系有点疏远]
J:[你喜欢的那个人?]
祁斯白指尖一滞,有种总是被小J一眼洞察的错觉。
Cheese:[真的不喜欢了!]
Cheese:[是另一个朋友!]
Cheese:[其实,我和他每天都会一起上课、吃饭和回家]
Cheese:[……这么说起来,好像也不算疏远?]
聊天框上面的输入状态又开始断断续续地切换,半晌,那边才蹦出来一句:[为什么觉得疏远了]
Cheese:[因为……他拒绝我去他家一起自习?]
J:[……]
J:[你因为这个,难过?]
祁斯白一顿,看着自己发出去的消息,一时间也觉得自己有点矫情。
但他还是继续解释:[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就是那种表面看不出什么,好像一切都很正常。但你就是能很清晰地察觉到对方在保持距离……不知道你能不能看懂我在说什么]
J:[嗯,我懂]
祁斯白愣了下。
J:[早点睡吧]
J:[说不定过阵子他就想通了]
祁斯白笑了下,没当真,回他:[你是哆啦A梦吗?]
小J回过来一条短短的语音。
祁斯白点开,先是听见一声笑,像是在笑他那句哆啦A梦,之后便是照旧低低的一声“晚安”。
这一晚过后,他和小J又恢复了正常的相处,那一段“试一试”两人都没刻意再提,就那么过去了。
准高三全体返校后,面向全年级的自招课也开始了。非竞赛生自愿参加,竞赛生们则是上午和晚上上竞赛课,下午按照安排参加六科的自招课。
整个年级的学生都忙忙碌碌起来,竞赛生更甚,晚自习时不时变成晚课,常常十点多十一点才下课。
中午的307教室也开始日常地睡倒一片,连一向不午睡的祁斯白都忍不住眼皮打架地趴上小半个小时。
人忙到脚不沾地,身心俱疲,也就没空去想东想西了。祁斯白甚至记不清是从哪天开始,他和江逾声之间的话又渐渐多起来。
而真正意识到他和江逾声好像又到先前的关系,大概是八月中旬的某天晚上,难得九点半就放学,两人走到单元楼门前,祁斯白掂了掂单肩背着的书包,转身刚要走,江逾声忽然叫住他,低声问:“要不要来我家一起看会题?”
祁斯白很轻微地诧异了一瞬,回头看到暖黄路灯下,江逾声静静看着自己的一双漆黑的眼睛,忽地笑起来,自然而然地应了句“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