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牧阳成是开玩笑,但江逾声也认可他的意思
每次听祁斯白神采奕奕地跟人讲他又从哪道题里看出什么门道时,江逾声都能领会到很多书本上那一行行枯燥教条的解答过程之外的东西。
触动之余,江逾声看着眼前男生飞扬肆意的眉眼,又觉得整个心脏都活泛过来,跳动得更加剧烈鲜活。
又听他说了两句,江逾声忽然很轻地笑了下,低声喊他:“祁斯白。”
祁斯白一顿,不明所以地抬眼。
江逾声坐得比他直些,垂眼俯视他两秒,挺认真地说:“听不清。”
“……啊?”祁斯白愣了愣。
“坐那么远干什么。”江逾声淡然地把他身后的靠垫往自己这边又挪近了些。
“……哦。”祁斯白坐近了些,握着笔的手仍旧在草稿纸上上下比划着,继续讲。
于是不知不觉地,祁斯白看一会书,就要往江逾声那边挪动一点。到临走前,他捧着个杯子,像以前每次来江逾声家自习一样,喝着江逾声给他泡的热牛奶时,他已经稀里糊涂地就和江逾声几乎肩抵着肩,贴着坐在一起了。
快十一点时,祁斯白收好书包,喝完最后一口奶,起身要回家。
江逾声送他到门口时,视线在他嘴角落了一下,然后回头看了眼餐桌。
祁斯白顺着他视线看去,看到桌上放着一包用完了的抽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