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话好像是在声讨什么,话里的笑意又是揶揄的意味。
两人往下走了一层,看到了在一层楼梯口彷徨找人的牧阳成。牧阳成好不容易看到他俩,抬手扇了扇风,感慨道:“我去,这人也太多了……”
绕出一层的楼梯间,牧阳成正要往正对着的大门口走,祁斯白忽然提议说:“去侧门看看?”
牧阳成脚下猛地一个刹车,眨眨眼,心说这也不是第一回来七中了,考完试还要观光一下人家的教学楼吗。
不过他倒也无所谓,就扭头去看江逾声。
然后他就看到这俩大佬在簇拥推搡的人潮里莫名其妙地对视了两秒,江逾声忽地弯弯唇角,说“好”。
祁斯白逆着人流,和江逾声一起又重新走了一遍两年前一起走过的那条路。
三人和往正门出口走的考生们擦肩而过,穿过光线昏暗的楼道,最终一个拐弯后,天光大亮,午后刺目的阳光一下暖洋洋地打在人身上。
祁斯白眯了眯眼,抬手挡了下光,笑着侧头看向江逾声。眼前人和两年前遇到时差不多,依旧酷酷的,冷冷的,还有……肩宽腿长,亮眼又帅气。
但好像又有什么和两年前不太一样了。
祁斯白搭了下江逾声的肩,凑近他耳边,小声说:“你之前不是说你来九中的时候我对你很凶?第一次见面那次,你不也对我很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