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随那边后来又发生了什么,祁斯白没跟江逾声讲他看到的画面,在江逾声身边坐下后,就不怎么理人了。
他虽然一直低着头,一副做题的样子,草稿纸也被画得一团乱,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根本做不下去任何一道题。
思路断断续续,总被脑中突然冒出来的细碎回忆打乱。
快六点时,江逾声收到随的微信消息,说抱歉临时有点事,请吃饭只能改天了。
祁斯白听到这消息时,其实松了口气。但过了半分钟,他又忽然侧头看一眼江逾声,心底的情绪古怪又酸涩,但还是忍不住,语调直愣愣地问了一句:“哥……跟他朋友走了?”
江逾声瞥了眼那条消息,淡声说:“可能吧,他没说。”
祁斯白犹豫片刻,很隐晦地暗示:“你不……问问?”
江逾声不明所以,“问这个干嘛。”
“……”祁斯白抿了抿唇,有些怪异地觑他一眼,扭过头,不再说话。
这晚集训,祁斯白大半个晚上都在垂着头神游。好在因为明天就开始封闭,教练们这晚似乎有意让大家放松些,没上课、考试,也没喊人到前面黑板讲题,只是各自做题。
陈老溜溜达达几次绕到祁斯白身后问他做得怎么样,都被他拿下午做好的那套题糊弄了过去。
静不下心做题,又一直处于焦虑烦躁与混乱不堪的状态。好不容易熬到下课,祁斯白和江逾声一起一路无言地往家走。
期间祁斯白好几次忍不住,想拽住身边人跟他对质:我知道你是J了。
可然后呢,他想得到什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