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声轻皱了下眉,“为什么不来问我?或者……骂我。”
“我想着,考完再问你啊,”祁斯白扯了下唇角,半开玩笑:“难不成,在冬令营之前扯着你衣服骂你……渣男啊?”
祁斯白说到这个词,自己乐了一下,“那也太幼稚了。”
江逾声却没再笑起来。他在冷风里站久了,风将裸露在外的皮肤刮得有些细细密密地疼。而想到祁斯白这两周来的心境,他心底漫起的绵绵密密的酸和疼好像比皮肤上的更甚。
江逾声原本还想等把人哄好就问他,刚刚学弟转易拉罐问的那个、他没回答的问题。但这时候,他有些问不出口。
气氛莫名又沉郁下来。
祁斯白不经意间朝自助餐厅的大门处扫了一眼,整个人忽地一滞。
他陡然发现,大门内侧似乎有几个正推推搡搡、探头探脑的……熟悉人影。
……这帮人什么时候开始围观的?
他定睛一看,怎么好像……陈老也在??
跑下来时什么都没顾忌,这会再回想起刚刚的场面。两个人在游戏里刚说完些暧昧不明的话,转头就相继离场……
祁斯白有些懊恼地嘶了一声。
江逾声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身形顿了一瞬,便恢复淡然,端详他神情,问:“回去吗?”
祁斯白啊一声,“回不去了吧?”
江逾声狭长的眼眯了一下,“陈老下来了,另外两个老师也在下楼梯,应该是要撤了吧?牧阳成好像还抱着我们的外套。”
祁斯白又看了大门那边一眼,忍不住尴尬又头疼地抬手遮了下脸。这算不算被……抓个正着?
幸亏他刚刚,光顾着生气,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来……
祁斯白原本不太抱希望地想,他要是解释他和江逾声是跑出来吵架的,不知道有没人信。没成想,等他们走回自助餐厅门口,还没开口解释,陈老上来就是一句:“怎么,好不容易考完试了,精力充沛得没处使?”
祁斯白一愣。
陈老笑呵呵道:“突然跑出来,吵架啊?”
一束束炯炯有神的目光也齐刷刷好奇地望过来。
牧阳成刚把一黑一白两件羽绒抱过来递给这两人,就听耳边一左一右几乎同时响起两声:
“嗯。”
“不是。”
牧阳成毫不给两位的面子,当众“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祁斯白穿衣服的动作一滞,江逾声以为他没找到身后的另一只袖子,转身自然而然地牵着他的卫衣袖口往羽绒服的袖子里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