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你。”
“好看么。”江逾声逗他。
祁斯白没答。他垂眼看了下自己的领带,懒洋洋的声调里带了点不明显的痞气,跟江逾声说:“你帮我系吧。”
江逾声看他那副懒懒散散的样子,笑了,将自己的西装外套放在他手上,而后将他的领带先松了松,整理好领口,又一颗一颗地,将散开的两颗白母贝扣扣好。
扣最上面那颗时,江逾声的手指不可避免地碰到了祁斯白的喉结。他垂了眼,看着那里上下滑动了一下,喉结凹陷的地方有一点轻微的发红,似乎是祁斯白刚刚自己系领带时蹭到的。
江逾声无意识地多看了两秒,拇指忽地,在那一处凹陷上蹭了一下。
那处红印被蹭得颜色更深了。
江逾声微低着头,从祁斯白的角度看,能看到他长而密的睫毛,高挺的鼻梁,还有微抿的唇。
打好领带,江逾声的指尖绕着他领带打了个圈,又松开,笑了下,抬眼看他。
更衣室外是羽毛球馆和篮球馆之间的过道,过道旁就是场馆大门。虚掩的更衣室门外,人来人往,人声渐渐嘈杂。
祁斯白抬了下眼皮,望着氤氲光线下江逾声黑亮、幽深的眼眸。他忽然又往前一步,下意识屏息,微偏了下头。
一个很轻的吻落在江逾声嘴角。
祁斯白微垂着眼,眼底含着的那抹光动了一下。耳边嗡鸣一瞬,他好像什么都听不清了,又好像能清晰地听到江逾声同样屏住了呼吸。
他维持着这个动作,又试探着,轻轻地,咬了一下。
软软的。
比他以为的还要软。
更衣室的门把手突然咔哒一下被人拧动,祁斯白倏地退开来。
光线重新涌入视野。
江逾声怔怔地凝视他,一瞬不错,嘴唇微张,目光落在他微润的唇上,而后又移到他褐色的瞳孔。
门外,一个男声喊着祁斯白:“祁神!在吗祁神!宋老师喊你去帮忙整理家长们写的信!”
祁斯白顿了一秒。他端详着江逾声的神情,忽地笑起来,把江逾声的西装外套放回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