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斯白觉得有点痒,眉眼一弯,很轻地笑了。
一句尾音飘忽的话从江逾声的唇间轻轻吐出。
祁斯白一怔,只觉脖颈上的领带一紧。他被迫弯下腰。
江逾声呢喃着,偏过头,含住了祁斯白的唇。
是他刚才反复摩挲蹭得泛红的那一处。
顷刻间,祁斯白脑中空白一片。
不止因为江逾声的举动,还因为他刚刚那句低喃
“不会吗?那……”
“哥哥教你。”
他和江逾声平时从不用这些称谓。
但此时此刻,江逾声微凉的气息浅浅地撞在他脸颊,唇上触感温热又潮湿。只是带着刻意蛊人意味的“哥哥”两个字,就已经让祁斯白眼里的光都碎了。
脸颊和耳朵都热得烫人。
他的手紧紧抓着柜子边缘,指节都有些泛红。但他倾着上身,几乎一动不动,垂着眼,任江逾声慢条斯理地触碰。
直到某一瞬,他缓过神,按捺不住心底生出的一点好奇,以及不知名的期待。他张开口,轻轻地探出舌尖,舔了一下。
江逾声的亲吻渐渐凶了起来。
祁斯白被他咬到舌头,眼角生理性地溢出一点湿润。他心里有些慌,但并不讨厌,甚至有些喜欢,只是耳边嗡嗡的,像在做什么坏事。
两腿难耐地想要并拢,却被挡住了。
白炽灯下,锃亮的皮鞋尖翘了一下,鞋跟在江逾声黑色的西裤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灰。
江逾声抬起原本握着领带的那只手,手指有些重地抹过祁斯白的眼尾。
指尖沾到一点湿,他的动作终于缓和下来。
江逾声也是第一次。他眼里也早就乱了,仅仅因为祁斯白半阖着眼,向前探身来回吻他,他就不可抑制地红了脸。
但他比祁斯白娴熟,以至于祁斯白被他亲得迷迷糊糊、脑中天旋地转时,忽然冒出一个疑问。
他这么想着,也就这么含含糊糊地问了出来:“你怎么这么熟练?你之前,亲过啊?”
这话无凭无据,又问得酸溜溜的。
偏偏江逾声跟逗他玩似的,轻轻应了句:“对啊。”
祁斯白一顿,狠狠地咬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