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种平静,也化作了他手中无坚不摧的武器,和不可撼动的铠甲——
他很强大,为了守护这一切,他会用尽全力。
不管是谁,想要把这种幸福夺走……
就尽管来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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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迟再次醒来的时候,看天花板上阳光的色温,大概已经是午后。
他的身体有一种久违的、软绵绵的轻松感,直到这一刻,他才确信自己拿回了身体的完全掌控权。
他盯着天花板发呆,余光瞄到黑影一晃,看过去,看到门口纪惊蛰露出的一只眼睛。
纪惊蛰一跟他对视,“嗖”的一下跑没影了。
随即外面传来乒乒乓乓翻箱倒柜的声音。
又过了一会儿,纪惊蛰小碎步跑进屋来,身上穿着小鹿斑比的围裙,背上背着一把花里胡哨的塑料扫把,走到床边,“啪唧”往地上一跪——
“宝贝!我错了!”
蔚迟一愣,一脑门问号。可他这人有个习惯,就是问题越大表情越酷。
他垂眸看着纪惊蛰,纪惊蛰都要吓哭了,仿佛被十把枪指着脑门拷问:错哪儿了?
纪惊蛰闭上眼睛,一股脑地道:“我不该趁人之危趁火打劫顺手牵羊浑水摸鱼!我错了!你打我吧!你不要生气!气坏了我要心疼的你不如你现在打死我!”
在令人窒息的十秒钟过后,他听到了一声轻轻的“噗嗤”。
他睁开眼睛,看到蔚迟正看着他笑,眉眼弯弯。
他居然一下子鼻酸了,一张嘴声音黏黏乎乎地带着哭腔:“……你不生气吗?”
蔚迟看着他,慢慢地摇了摇头,还伸手摸了摸他的下巴和侧脸。
也许是因为已经做过了最亲密的事,只是这样的抚摸也让人感觉酥麻感一路从头皮窜到尾椎骨,身体都变得热热的。他捉住了蔚迟的手,又伸出另一只手去摸蔚迟的额头和脸:“你瘦了好多。”
蔚迟亲了亲他的手心。
他“噌”地一下站起来:“我我我锅上还煲着汤呢我去看一下,你再睡一会儿我一会儿叫你起来吃饭!”说完就跑进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