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人都是瞎蹦,我别扭了一下,慢慢也进入状态了。
我跟李乘贴得很近,偶尔有别人撞到我,李乘就护着我转身。
他似乎很沉浸其中,我不知道在蹦极的时候他更接近真实的自我还是这一刻才更接近。
昏暗的、变换着的灯光让我眼前的李乘变得有些不真实,我得死死抓着他的衬衫才能确保自己感受到的一切都是真的。
我也瞎蹦,乱扭,摇头晃脑,时不时就踩别人的脚,想必十分滑稽。
但真的还挺解压的,到后来我直接撒欢了,搂着李乘的脖子发神经似的一边蹦一边嗷嗷叫。
像只神经错乱的猴子。
李乘一直在对我笑,似乎对我发癫般的行为十分赞赏。
我们蹦了不知道多久,后来我觉得眩晕,跑去洗手间吐了一场。
吐完再抬头,对上的是李乘紧张的注视。
“没事。”我说,“小场面,别慌。”
等我把自己收拾干净,漱了口,还想再回去疯一会儿,结果李乘板着脸把我拉走了。
从空气稀薄的酒吧出来,瞬间被凉爽的晚风冲得提神醒脑,确实舒服了很多。
李乘说:“还难受吗?”
“也不是难受。”我心说我都习惯了。
他盯着我,我也看着他。
看着看着我就色心大起,从他的眼睛一路往下,看他敞开着的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