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治好了,你是不是得跟我谈恋爱啊?”
他还是看着我笑:“那等你好了,努力追我。”
“你这人真是……”我抱怨,“说点花言巧语都不会吗?”
李乘笑得不行,然后看着我摇头。
我又说:“那万一我直接死在手术台上呢?”
“我帮你在葬礼上放这首歌。”
我眼泪一下就掉出来了。
不是因为李乘的话太冰冷,相反的,他不给我虚无缥缈的许诺,也不给我他自己都不确定的鼓励,用最生硬也最实际的回答告诉我:他会来参加我的葬礼,并且记住我想要什么。
也挺好的。
李乘果真很特别。
我们俩再没说话,听完一曲又一曲。
之后门铃响了,他点的披萨到了。
李乘家连个像样的餐桌都没有,我们盘腿坐在地上,像是在家里野餐。
我说:“虽然你家装修得挺有格调,但我还是忍不住想起一个词。”
“什么?”
“家徒四壁。”我说,“一个人怎么能极简成这样?这真是你家吗?”
李乘递给我饮料,和我说:“有些没用的东西就扔了或者二手出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