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高处的我用尽浑身力气把目光从怀特身上挪开,抓住机会表态:“朕也以为,赤兔是合法公民,部落不应该为此失去一位优秀的战士。”
这一句无异于公开维护。
检察官们还在试图斡旋,为首的杜茉却推开了材料,雪片哗啦啦落地,他站起来,之前频频眺望的高台仿佛成了刺眼的针,杜茉低下头,快步离开了。检察院没了主心骨,很快表示撤诉,一众人灰溜溜离了场。
赤兔成功脱罪,事情圆满解决。
失败者离去,审判庭开始退场。身上有伤的赤兔首先被无色接走,白颢子和小洁随后上来朝我表示祝贺,其他人则簇拥着元帅去接风宴狂欢。
浩浩荡荡的热闹队伍从眼前消失,白颢子打了个响指,含笑道:“元帅已经走远了,陛下,回回神。”
我惊醒过来,发花痴被揭穿当然是一件难堪的事情,可我刚才想的事情其实与元帅无关,“杜茉现在会去哪里?”我看着空荡荡的起诉席位,忽然发问。
“不在办公室就是托儿所,”首相大人看着我,略微犹豫,说道:“斐纯病的有点重,他想你去看看他。”
“不是说肚子痛吗?”我急得跺脚,“笨小鬼,难受怎么不早说。”
“是啊,早发现早治疗嘛。”白颢子突然出声。
小洁盯他一眼,对我解释道:“他身上的旧疾一直没有养好,一忙起来就容易加重,昨天已经下不了床了,本来想吃药撑一撑,是我......拦住了他,逼他休息。”
我原本就没打算怪他今天没来,明白了前因后果更是放心不下。
我答应小洁会去看望斐纯,但现在还有点事没弄完,我谢过白颢子和小洁今天的帮助,急匆匆往检察院的办公室赶去。
身后隐隐传来明显变得冷淡的对话声。
“你还真是个疼爱弟弟的好哥哥,接风宴一起去吗?”
“见好就收吧,白颢子。我乐意为了虫母被你拖下水,可是别打斐纯的主意。”
“啧,我可是看在老师的面子上才帮了你一把,怎么说得好像我踩着你们上位似的。”
“所以你也好心帮了怀特一把?真看不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