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7笑得前仰后合,银铃似的笑声在我听来却格外刺耳,我恼羞成怒,狠狠推了他一把。
“你是不是有病!”
没想到刚才还满副耀武扬威的377根本不禁推,一下子就被我掀到了床里面,伏在破败的被褥上半天起不来。
我这才看清楚他不是一般的瘦,纱衣轻薄,身上除了肚子外几乎只剩下骨头架子,十指浮肿,怕是连水杯都握不住,嘴唇也是干的。
等等......肚子?
“你也怀孕了?”
本来被我推倒了还在笑的377突然不笑了,他扯过湿冷的被子,像是遮挡什么丑陋的疤痕一样遮住肚子,不甚在意地嗯了一声。
我真搞不懂他:“那你还乱来些什么?不好好待在自己部落养胎,跑到我这里当阶下囚,你图什么?”
377夸张地一眯眼,“就图个开心。”
他一来就说我样子变了人没变,可他自己却变得让人根本认不出来。
我认识的377是一个醉心绘画,热情而又浪漫的幼母,只要背着画板,随处一坐就能把周围变成他的画室,拿着画笔时专注的眼神十分迷人。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轻浮浪荡,谎话连篇,浑身散发着过度纵欲后无法控制的求爱信息素。
我实在受不了他这个样子,问道:“你不画画了吗?”以前377身上总有好闻的颜料味,刚才我在他身上一丝也没有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