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严用力地眨了眨眼,早已涌至眼眶的眼泪顺着脸颊淌下,一直落到楚沉的肩上,再倏然消失在黑色的布料中。
他等这句话等得太久了。从十七岁那年认识这个人以后,就满心满眼都是这个人了,他的青春和爱情,都是这个人。
庄严忍不住地哭,积压了一年的委屈和愤恨都在这一刻控制不住地发泄出来,他哭得很狼狈,面部表情甚至有些狰狞,同时又很安静,实在想发出声音的时候,就张口咬住楚沉的肩,又因为心疼,连咬都只敢用牙齿轻轻地磨。
楚沉并未出声安慰,只静静地轻抚他颤抖的后背,微黯的瞳中时而闪过些许无法言状的波动。
过了大概五分钟,脸颊两侧的泪痕也风干得差不多了,庄严后知后觉感到难堪,刚要开口说点什么缓和气氛,就听楚沉继续道:“对于我来说,你是最重要的。”
庄严的手指颤了颤,大脑一片空白,虽然不想哭了,但仍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浑浑噩噩的任由楚沉牵着他一起走到淋浴下。
拍打在皮肤表面的水珠微烫,不消片刻便在白皙的身体上留下泛红的痕迹。
两个人都是第一次,急躁地触碰对方的同时,又带点少年人特有的野蛮和青涩,偌大的空间水汽蒸腾,置身其间的两人不知不觉已经气息浑浊。
“你……”庄严见楚沉一副轻车熟路的姿态,不由得疑惑,“你知道怎么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