谛复绝佳思索,他起身靠近,准备把脑袋往覃戊司胸膛上抵,最后他脑袋还是被覃戊司按回了大腿上。
“你就这样,你别动了。”覃戊司看着谛复的脸。
他其实觉得谛复是故意的,现在的谛复已经没有那么纯粹了。
“覃先生。”谛复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调整位置躺好,“一个人的变化真的能大到那种程度吗?”
嗯?还在纠结王复安的事?
覃戊司看着谛复那双写满求知欲的蓝色眼瞳,一时间有些无奈。
他不讨厌谛复某些心智不成熟的迷茫时刻,不如说他还蛮喜欢谛复这样毫无保留的姿态的。自己不需要防备什么,因为对方是纯粹的。
覃戊司的手还放在谛复的额头上:“与其说变化大,倒不如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是一成不变的。”
“你我也是同样。”覃戊司靠在沙发里,感受到谛复脑袋的重量,莫名觉得放松,“她也许只是经历了一场大的转变,过去的她被摧毁了解构了。”
他见谛复依旧看着他,覃戊司又说:“你还记得自己最初是什么样子吗?”
“我那时候并不清楚自己是什么。”谛复如实回答,他刚苏醒的那一段时间处于一种懵懂的状态,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活着”的。
“你看,你也变了。”覃戊司说。
谛复没有回应。
“你在担心未来又会有新的变化吗?”覃戊司问他。
“不是。”谛复如实回答,“只是发现覃先生的气场好温和。”
覃戊司声音是比较偏厚重,当他放慢语速去说话的时候,会带上一股沉稳的气质。
尤其是此时此刻。
“我喜欢覃先生把手放在我的头上,也喜欢覃先生说话的时候看着我的眼睛。”谛复表示,“我还喜欢这里的灯光颜色,还有,覃先生你说话的时候我感觉被裹起来了。”
“裹起来?”覃戊司总是会被谛复直白的表达给震撼。
谛复其实也觉得奇怪:“就像把自己清理得干干净净,换了一身新衣服,在屋顶晒太阳。”这是他能够想到的最舒服的类比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躺在覃戊司的腿上抬头,抬头看着对方,谛复会觉得安全。
这太诡异了。
这么想着,谛复也就这么跟覃戊司说了。
覃戊司再度无言。
他伸出手,轻碰到了谛复的唇角,顺着唇角向下滑,最终落在了脖颈上。
整只手覆上脖颈,但谛复对这类威胁性举动没有任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