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奚心疼,呜呜呜。”
时肖:“?”你确定这个位置,不是刚刚吃噎着了?谁家心脏长右边?
奚奚与他对视,抽了抽鼻尖,眼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粉变红,眼泪藏在里面,满得要溢出来。
时肖:“……不是,你哭什么?”
奚奚小胖手按住眼角,心痛更甚,他这一问,彻底捅破好不容易憋住的情绪。
她哇的一声哭出来:“哥哥你不吃饭,呜呜呜呜!”
哥哥两天都没怎么吃饭了,饿死了怎么办,她的哥哥哇!她最爱的哥哥啊!
时肖:“……”
行。
你赢了。
他吃。
不就是剩饭吗?
他嚼吧嚼吧,注视着对面的小团子止住哭泣,眼睛有些红地看他吃饭,嘴角逐渐露出可疑荧光。
时肖艰难吞咽,实在吃不下去,就把她抱过来,开始两个人一起吃。
奚奚小小口地吃一点,想把好吃的留给时肖。
此时,语音通话的邀请,突兀地响起。
时肖抬眼看了眼,是江慈。
他打电话做什么?时肖没头脑地想着。
美国和这里跨着时区,他现在时间刚到下午,洛杉矶那边正是凌晨。
他看着接通键良久,没接,等对面挂断后,以视频的形式打过去。
江慈接得很快。
相比于江秉临,时肖和江慈勉强称得上熟悉,没有见面就剑拔弩张的氛围,到底是小时候一起在江秉临户口本上长大的难兄难弟,多少留着点惺惺相惜的互相同情。
时肖观察了对面稍许,说出两人见面的第一句话,“……你怎么看着,比江秉临都老。”
江慈的憔悴,肉眼都能见到,眼下的乌青,和他连熬几个晚上拍夜戏时有的一拼。
江慈:“……弄实验数据来着。”
时肖:“……哦。”
两人很快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对视着,陷入迷之沉默。
关系好只是相对于江秉临来说,二人近两年没见,也不太沟通,现下猝然见面,脸上都露出难以言说的迟疑神色。
到底该说些什么?
奚奚很快凑近来,一个圆润包子脸出现在聊天界面中。
江慈对着占满手机屏的两个大鼻孔思考了几秒,从诧异中回神。
江慈问道:“这是——”
时肖扣住奚奚的脸,把她从视频前强硬挪开,努力把声线压到漫不经心的平静上:“江秉临新养的煤气罐罐,他公司后继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