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意白会带你去做这种手术才是最蠢的,因为你很了解你自己,了解到我都没有办法骗你。你知道你自己没什么感情,靠近我只是为了利益所图。”
“那我也挺好奇。”沈杳靠在车窗上平缓呼吸,他舔了下唇问道,“我图的是什么?”
车正好停了下来,陈双从司机位走了下来,替他们拉开了车门。
晏知行在先下车之后朝车内伸出手,示意沈杳把手放上来,让他扶着他下车。
沈杳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在一个庄园里,看起来似乎与顾家差不多大。晏知行转动着手中的板戒,平静地道:
“因为——我很有钱。”
“我和徐意白不一样,所有的权利与金钱都掌控在我自己的手里。我无需受制于其他人,我能给你我拥有的一切,我也能用我拥有的一切保护你。”
面前是一个巨大的喷泉,在水花溅到脸上的时候,沈杳感觉到身后的晏知行把手掌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你曾经来过这座庄园许多次,但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一个秘密。如果你仔细观察,你会发现庄园的部分装修风格会有些割裂。”晏知行慢慢地道,“在最开始,我并不准备在国内久住,而这个庄园,只被我看成一个招待客人的必要设施。”
“在建造过程当中,我碰到了你,发生了点不美好的意外。关于这个意外,你想要知道的话,我也会告诉你。”
“而这个庄园……”
晏知行停顿了下,用稍有些古怪的语气道:“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开始,它就是为你准备的,你是这里的主人,而我想把它变成家。”
这件事情没有撒谎,他寻找着这个神秘oega的性格,庄园二楼的装修风格忽地变成了暖色调。
他寻找了那么多年,最后找到沈杳,却又把他拒之以千里之外。
或许,人都是会为自己一时的行为付出代价。
晏知行的目光落在沈杳的脸上。
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如果能重新再来……
他不会爱人,但如果对方是沈杳的话,那或许就会了。
只要有爱人,爱人就不需要别人教。
“没关系。”沈杳的声音把他从微怔当中拉出来,喉结明显地滚动了下,“你现在告诉我也不晚,我们现在也可以把它变成家。”
沈杳伸手把纱布揭了开,露出了被掩盖的腺体,他的腺体不再变得光滑无比,那上面有道小小的伤口。
他腺体上的牙印已经褪去,甚至连属于徐意白的终生标记已经淡去,说谎不眨眼地道:
“徐意白终生标记了我,但我弄伤了我的腺体,逼他带我去清洗了标记。”
沈杳在赌,赌晏知行不会知道他的这个秘密,连手心都出了些许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