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都市言情>夫君另嫁> 第29章 暗潮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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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暗潮汹涌(2 / 2)

若说这三年萧兰烬哪里不一样,那就是更像个人了,会生气的人。

不再是一剑杀死,还知道留着人命慢慢折磨,是不是因为他也有痛苦要宣泄呢?

有意思,实在是有意思!

另一边的申银儿为自己的猜测吓到,晃着他的手臂问:“爹!师兄到底是为什么要折磨那绣娘,肯定不是吃醋吧,师兄他……不会吧!”“我早说过,你师兄的事你少管。”

申不咎任她拉扯,老神在在地坐着,为防她再闯护国公府,顺道禁了她的足。

已是入夜,却有一人到了小院的门外,汗血宝马在寒风中打着响鼻,粗糙修长的一只手慢慢安抚着骏马。

“主子,阳陵侯正在外边等候。”手下进来通传。

申不咎面色猛地一变,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到了京城,还找了过来。

“爹,阳陵侯是谁?”申银儿觉得她爹有点不对劲。

“少废话,回你房中去,无事不要出来。”申不咎掌风一带,打开了门。

待申银儿走后,申不咎浑身的阴郁再遮掩不住:“他是怎么找上这儿来的?”

“还是找得慢了一些,我回京已经有些日子了。”凤越推开门缓慢踱步进来,替那手下作答。

他披着玄色大氅,高大伟岸的身形似着屋中一座照不亮的黑色山峦。

凤越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申不咎暗自心惊,将一枚棋子握紧在掌心中,冷笑一声:“你倒是有闲心,费这么大的力气盯着我藏墨阁,不会真信了那叛徒的话吧。”

“既是藏墨阁的叛徒,为何不信?”凤越站定在他七步之内。

申不咎笑意逐渐扭曲:“盯了我两年多,那你又查出点什么了?”

“不须查出什么,知道你在害怕就行了,”凤越漫声问他:“你在怕吗?”

申不咎紧盯着他不说话,只有这个人,怎么都斗不过,怎么都斗不过!

一枚墨色棋子藏进黑暗中飞she出去,又听得“当”一声,被劈成了两半。

凤越收剑进鞘,拂了拂大氅,问道:“你这趟进京,是知道我回来了才出现的吧,备了什么诡计在等着我呢?”

他笃定得好像把他的所作所为都看在眼里了。

申不咎一言不发,但微微起伏的背已经暴露了他的气急败坏,面对这个抢走师姐,将他压制得死死的人,申不咎总是维持不了往日的冷静。

又是数枚棋子掷了出去,凤越扯下大氅,将飞来的棋子全都裹在大氅中。

待飞扬的衣物落下,已经不见了申不咎的身影,整座庭院连烛火都灭了,里外都空荡了下来。

“怎么跟只缩头乌龟一样。”凤越有些不悦,转身拉着他的骏马出了门去。

月挂枯树,有寒鸦数点。

谢谦从翰林院回了自己的小宅子里,一路上他都在想着世子的吩咐,等到了家门口,已是三更。

江采薇住在护国公府,家中唯一的老奴也没了,院子里连一盏灯也没有亮起,黑漆漆的一片。

凭着对院子的熟悉,谢谦绕过了凸起的石砖,不规整的台阶,推门进入书房。

立刻就听到了桌椅挪动的声音,接着是几声“嗯嗯”的鼻音。

“谁?”谢谦抄起门旁陶罐在手。

“状元爷回来了。”

入耳是让人恍惚的声音,站在书案前的人将火柴划亮,点亮了桌上烛台。

火光照亮的是一张轮廓精致的脸,似夜魅显形,眉下是烟波水寒的两目,直能穿透人心。

紧接着谢谦就看到刚刚发出响动的人,眼神更加警惕地看回去。

“你的相好刚刚来了想走,我顺手帮你留下了。”萧兰烬说的,就是一旁点了穴动弹不得的齐宝静。

那死掉的老奴也是齐宝静认识的人,她已经悄悄过来过几日了,今夜刚好撞上萧兰烬,被点了穴道,不能动也不能说话,看着黑暗中高挑的人影翻动着书桌上的物什,直到谢谦进了书房。

谢谦开口的第一句就是:“你别动她。”

萧兰烬没兴趣shā • rén,只说道:“状元爷娶了护国公府之女,还和这个灭了门的梁家女有往来,不怕没命吗?”

谢谦心中一惊,和不能动的齐宝静交换了一个眼神。

没想到眼前人竟对他们的底细了如指掌,那他今日出现在此又为得什么?

“我跟锦衣卫的肖鹤说,世子怀疑状元爷的身份有异,他就替我查到了你的底细,你也是苄城人吧。”

肖鹤!那不是冯岩的心腹吗?

听闻在枫林行宫受了重伤,回去没两日就死了,怎么会还活着?

萧兰烬一句话绕了几个弯,谢谦在想此人究竟是冯岩的人还是江希晏的人。

“想要当年护国公下令开城门的证据?凭你一个人,怕是有些难吧。”

他好像什么都知道了。

深知凭自己的本事杀不了此人,谢谦只等他说出自己的条件:“公子要我做些什么?”

“听闻你要随冯岩巡视黄河,他手中的锦衣卫缺个人才,我要你作计推我的人上去。”

巡视黄河是江希晏白日才刚同谢谦说的事,这人竟然现在就知道了消息,只怕就在世子身边藏着,不可谓不深。

他攥紧了手,说道:“我是江家的女婿,就算跟着去,也是被冯岩堤防着的,公子该知道吧?”

“但你也是被江家灭门之人,只要你向他展露自己同这位梁小姐的身份,向他投诚,冯岩会信任你的,其他的,状元爷也该自己动动脑子。”

他想往锦衣卫里塞人,为何未死的肖鹤不行?

此人不是世子更不是冯岩的人,谢谦看着他,越发觉得危险莫测。

他问道:“若我做成了此事,公子就会将证据给我吗?”

谢谦要查清当年接令之人的身份,非得进前院江希晏的书房不可,那里可能藏着些苄城一战的书信,但凭他现在,就算足以取信江希晏,想在书房里翻找,还是难上加难。

“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当年接令的是谁,开城门的又是谁,但那是回来之后了,还有你的相好,是死是活就看你的了。”

谢谦思忖起来,照此人所说,现在要做的事情从进入世子书房找证据,变成了让冯岩提拔信任一个人。

很难说哪件更容易,但后一桩也不是没有机会。

“若是我让冯岩在黄河一带成了事,我有时间取得证据吗?”谢谦问。

萧兰烬了然:“你想让冯岩成事?这倒与我无关,不过到时证据也会到你手上的。”

谢谦咬牙答应:“好,此事我应下了。”

萧兰烬一枚墨锭打了出去,齐宝静的穴道也解开了,忙起身到谢谦身边去。

二人再看向书案时,已是灯灭人影散。

齐宝静的心难以平静,问道:“咱们真的要答应他吗?”

谢谦揉着她还僵着的肩膀,说道:“若是不应,咱们的事就瞒不住了,护国公府斩草除根暂且不说,咱们也一辈子拿不到证据。”

这件事没得选。

她只能点头:“好,既然如此,我便带着齐伽从护国公府里出来。”

从谢宅出来,就能看到肖鹤就守在不远处,候着萧兰烬去而复返。

“公子,可是杀了那谢谦了?”肖鹤上前恭敬问道。

他还以为世子已经知道谢谦的身份,授意萧兰烬去shā • rén。

肖鹤是个聪明人,也十分有远见,当日在见到世子身边一等的杀手究竟是什么本事时,他就知道自己走不掉了。

但这是一个死局,未尝不是一个机会呢。

追随一个奸宦冯岩是没得选择,冯岩最大的缺点就是无兵,手中的锦衣卫也握在了废物手里,逐渐式微,他或许能上位整改,但显然护国公府不给他机会了。

在将死之时还看不清也太蠢了一点,只能说肖鹤早有反骨,在剑锋划破他脖颈的之前,他忙说自己想效忠世子,愿交投名状。

那剑果然停住了,站立如山峦的人遮住了日光,看不见神情,但手腕偏转之间,就足以取他性命。

他在等肖鹤说话。

肖鹤当即就将自己想要投诚的心如实告知,求这位扮作“宠妾”随世子到枫林行宫的杀手留他一命。

杀手只想了一会儿,就同意了,只是将他重伤,要他隐在幕后,等候世子吩咐。

先等来的是世子要几个锦衣卫身份令牌的命令,其意似乎是为了嫁祸冯岩,肖鹤一心投诚,自然给了。

再然后就是查这谢谦的身份,顺利让肖鹤查出了这个埋在护国公府中的隐患,这真是再好不过的投名状了。

他急忙联络这个杀手,他立刻就来了谢谦的院子,肖鹤自然以为是世子吩咐的。

然而肖鹤聪明一世,却不知道,江希晏身边的第一杀手,竟然是个不能信任之人。

“你做得很好。”杀手依旧喜欢穿一身雪衣,杀再多的人似乎都不会让他的衣袂染血。

肖鹤喜道:“那我何时能见世……”话再不能说出口,肖鹤捂着脖子,想阻止住不断喷溅而出的血。

难以置信的眼睛看向萧兰烬,为何要杀他,他对世子还有用处的!

萧兰烬收了长剑与他擦身而过,不再往后看。

他确实会对世子很有用,但对于萧兰烬已无半点用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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