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谕一道道传下去,慕容麒一身风尘仆仆,大步流星地进了大殿。
不说别的,就看这精气神,老爷子瞅着也高兴,明显与前几年那死气沉沉,死眉耷拉眼的模样不同,就跟刚捡了金元宝似的,眸中熠熠生辉,唇角自然带笑,眼角都是掩饰不住的欢喜,挺起的胸膛上,挂着的是慕容家儿郎的尊贵与傲气。
自家那个意气风发的儿子又回来了。
皇帝的目光越过他,向着身后瞧,不见清欢的影子。
慕容麒上前跪倒在地上,冲着皇帝老爷子大礼参拜,中气十足,双手将南诏降书呈上。
皇帝老爷子打开降书,字斟句酌地读了一遍,然后合拢起来,瞅瞅慕容麒,耷拉着眼皮子冒坏水。
“南诏皇帝在降书里,质问我长安为何突然发兵攻打南诏,还向你兴师问罪。你说,朕应当如何回复?”
慕容麒怔了怔,那降书自己曾经走马观花瞧了一眼,南诏王如今内忧外患,为了保住王位与儿子性命,投降长安,态度相当诚恳。不曾有什么兴师问罪之词啊?
还记得,南诏王无比恳切地请求,冷清欢能不计前嫌,出手救治那夜白呢。
他铿锵道:“南诏太子不仅恶意散播疫情,导致我长安深受其害,百姓流离失所,还在行藏暴露之后,掳走清欢,想要强娶为妃。不论是为国还是为家,儿子都有义不容辞的责任发兵南诏,抢回清欢。”
皇帝老爷子颔首:“那南诏太子散播瘟疫,你可有罪证?”
慕容麒老老实实摇头:“没有,儿臣都是听清欢说的。”
“那清欢呢?怎么没有跟你一块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