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临风一缩脖子,不敢犟嘴。
屋子里皮鞭声戛然而止。
冷清欢气喘吁吁,一张嘴还有火星子味儿:“不知父皇驾到,请恕清欢没有颜面见您,不能亲迎,等我教训完这个逆子,再给您老负荆请罪。”
小云澈一听救星到了,哭得嗓子都快哑了:“皇爷爷,你怎么才来啊?我娘亲都快要打死我了!今儿您可是亲眼所见,不是宝宝胡说八道啊。”
皇帝老爷子听着,那叫一个心疼。对着屋里的冷清欢破口就骂。
“你再动孩子一根手指头试试!反了你了?朕就这么一个孙子,刚不到五岁啊,你这是往死里揍!想让我慕容家断根吗?”
冷清欢不卑不亢:“慈母多败儿,这孩子太过顽劣,今日闯下滔天大祸,不好好教训教训,儿媳没脸跟父皇您交代。”
“放屁!”老爷子急得想跳脚:“冷清欢,你这是想抗旨不遵吗?再不开门,朕就让人踹了。”
冷清欢一点也不害怕:“清欢已经想过了,反正这偷盗玉玺也是死罪,还落一个管教不严的名声,倒是还不如,打死这个逆子,留着他,还指不定后面闯下什么祸呢。我不能让人戳我脊梁骨。”
“这算是什么祸?朕什么时候说过要怪罪孩子了?!”老爷子理直气壮地道。
门唰的一下就开了,冷清欢露出个脑袋:“您说,不怪罪他?”
皇帝老爷子话说出口,就有点后悔。这个女人一向会顺杆往上爬,果不其然。
他没说话,抻着脖子往里瞧。
小云澈被绑在一条长板凳上,屁股上的衣服已经开了花,上面还有斑斑血迹。
皇帝老爷子心疼得就跟针扎似的,怒气冲冲地进屋,蹲下身,颤抖着手将小云澈身上的绳子解开,就去抱孩子:“走,跟皇爷爷回宫。”
小云澈不走,搂着他脖子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我不走,我给娘亲惹祸了,娘亲生气会不要我。”
“这样狠毒的娘,还要她做什么?!”老爷子替小云澈撑腰,瞅着他开花的屁股衣摆,都不敢下手碰:“真下得去手啊你冷清欢,多大的事儿,孩子是shā • rén了?还是放火了?不就是玩个玉玺嘛,那是朕给他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