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半晌,还是睿王先忍不住开口。
“父皇,大哥他已经在宫外跪了大半夜了,他身体也不好,昨日里昏迷了那么久。再说了,昨日的事情的确蹊跷,要不,您让他进来,先听听他怎么说?”
皓王也接道:“此事十有bā • jiǔ就是那个南诏公主搞的鬼,大哥怕也是受人所害,还请父皇给大哥一个解释的机会。”
老爷子闭目养神,一直皱着眉头,也不知道是头晕不舒服,还是心有郁结。
“今儿,邢尚书来过了,跟朕说起昨日案子的进展情况。他说,那个那扎一诺始终不肯招认。”
清欢低垂着头,就坐在老爷子床榻跟前,没吭声。
睿王率先表态:“这那扎一诺留在我长安原本就是居心叵测,又处心积虑地嫁给大哥,要是说没有阴谋,儿臣是不信的。
昨日之事,她肯定难逃干系,儿臣认为,父皇当下令,命刑部与大理寺卿直接严刑逼供,就不信她能扛得住!一个战败国的人质而已,犯不着客气!”
皇帝老爷子撩开眼皮望向清欢。
清欢知道,皇帝老爷子心疼轩王的紧,不过就是想找个台阶下呢。
大家全都心知肚明,所以才敢求情。
“清欢也觉得,父皇何不将大哥叫进来,当面问个清楚?若大哥果真是受害之人,定是要还他一个清白的。”
皇帝老爷子这才勉为其难似的,命人将轩王宣召进来。
轩王进了衍庆宫,已经舒展开僵麻的胳膊腿,见到皇帝老爷子,立即又跪倒在地上,紧咬着牙关,估计膝盖都跪肿了。
“儿臣给父皇请安,请父皇责罚。”